檀东意狐疑盯着她,“郁娴,你少给我装,我能不知道你?”
郁娴抬起头,眼眶通红:“我什么?我坏我虚伪我恶毒,我做什么了就被你们按上这样的名声?就因为我对你们礼貌就是绿茶了?怎么着,我每次见面要用贱人来给你打招呼吗?”
檀东意一愣,被吼的愣住,他结巴道歉:“你冲我凶什么啊。”
他看着眼角湿润的郁娴,就像被打碎的美玉,脆弱凄凉。
檀东意不由道歉:“抱歉,我只是诈诈你。”
“所以你就通过冤枉我给这件事一个句号。”
“不是,绝对不是,我以为我会诈出你。”
檀东意举起手发起誓来。
郁娴恨恨看向他,从包里拿出墨镜戴在脸上,冷声说道:“你以后离我远点,就不用担心我卖你秘密了。”
“你以为我会缺钱倒卖这种消息跟你做对?你脑子呢?”
郁娴下车,猛地关门,头也不回地离开。
傻瓜,我怎么可能在同一个地方栽倒两次。
名利场,谁都不能信,你算计我,还不能让我算计你了?
檀东意坐在车里,看着远去的人。
顿时觉得自己真是烦躁上头脑子进水,郁娴也才22周岁,还是学舞蹈的,即使当了律师大所也进不去。
一个金尊玉贵养起来的大小姐,怎么可能会想到做空这种关于金融的知识,而且那些数据她只是瞥了一眼,资深数据分析师都不一定全部记住,他也是糊涂了。
第二天,郁娴刚进事务所就看到对着她笑得歉疚的宫聿。
郁娴笑了笑,“我才上了一个月的班,你不会要辞退我了吧。”
宫聿摊了摊手,“我们事务所的人都被大所挖走了,现在就剩你跟我了。”
郁娴站在那里,宫聿站在二层,双手撑着栏杆笑看她。
他眼里的那个女孩安静垂首,露出修长柔软的脖颈,低马尾垂在脑后,她长了一张颠倒众生的脸,此刻却是沉寂到无声。
像是寂静在尘埃里,初初看去,她像是个经受不住风吹雨打娇养的玫瑰,被人握在手中把玩的软玉。
可是这一个月以来,她的能力,工作效率,态度都在告诉他,她从不是温室里的玫瑰,而是可以屹立于天地一根青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