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杜景宜的关切,商霁先是一愣,而后才笑着回答说道。
“放心,此事我早已跟陛下禀告过,且每次发放军饷和粮草都是以皇室的名义,因此策州百姓人人感念的是皇室,并非虎贲军。”
见此,杜景宜才长舒一口气。
这主疑臣危的事情,便是她没经历过,也知道其中的凶险,所以,杜景宜不希望商霁走上这条路。
本来手握重兵就是对皇权最有威胁之人,若是再得民心,岂非叫整个东苑的人都得提心吊胆的过日子。
商霁知道这是杜景宜在关心他,所以很是欣慰。
“那策州的事情,你觉得怎么办才好?”
“安稳民心的事情,妾身不擅长,所以此事得将军亦或者是当地的官员出手才行,至于土地贫瘠,倒是可以开荒,只不过最最要紧的是当地并没有什么拿得出手的农物来吸引商队买卖,所以无利可图,就意味着无法发展。”
杜景宜并没有藏着掖着,反而是直言。
她站在一个商人的角度来看,策州就等于是那路边没人要的碎骨头。
既没有肉,也落了灰,谁会乐意去争抢?
听了她的话,商霁的眉头也跟着紧皱起来。
随安城于他而言,是个表面富丽堂皇实则诡谲多变的地方,但策州却是他真正的“家”。
迟早有一日,他还是会回去的。
所以也希望能将策州换换路子,能过的平静富裕一些,不说一定要和江南的郡州比,但起码不再是人人提起就摇头。
可现在这么一听,似乎没指望了,他多少还是有些惋惜的。
杜景宜看着他情绪上的变动,想开口安慰几句,奈何没什么用。
一时之间,她也解不了这个困局。
所以只是言语上的安慰,对自家夫君来说还不如不讲呢。
因此只是静静的陪着。
过了好一会儿,商霁才调整好情绪,开口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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