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其腰纤细,根本看不出怀里放了什么,却能源源不断从那里摸出大堆东西来,宇文琅琊眼话茬儿闪了又闪:“我也要离开?为什么?!”
好不容易有机会看自家未来的小妻子大展身手,竟然不让自己在这里,那多没劲?!
为什么?!昭娘抬起头似笑非笑盯着他:“我要给她施针排毒,必须脱掉所有衣服,难不成你也要在这里守着?”
某人庆幸面具遮挡住了自己的涨红的脸色,靠过去厚着脸皮问是否可以隔衣施针?
昭娘说不是不可以,但对方体内的金蚕蛊是蛊中最毒的蛊,传说水火不侵,刀枪不入,生命力极其强悍,除非主人身亡才随其死亡,否则难以死亡。
她现在要做的是要将其引出体外,就怕医术不精万一有个闪失到时后悔也没有用。
被她如此一说,某人只好命令其余人等全部退到院子里守着,自己则亲自去准备雄黄、蒜子、菖蒲。
婆子按她的吩咐拿来热水和泡了雄黄的烈酒,昭娘将随身所带的银针以及欧元子送的那柄利刃放入酒中浸泡,然后让对方解开女人的身子,绞了毛巾进行全身擦试。
她一边给女子把脉,一边细细打量着眼前这个已经昏迷的中年女子。
虽然对方双眼紧闭,但只看秀美端庄的五官,纤长浓密的睫毛,以及一点也不看不出实际年龄的玲珑有致的身形,不难想像对方是何等玉人儿模样。
难道师父是因为失忆后产生幻觉,忘记了深爱的女人,以为自己来自另一个时空?
可是他教自己的那些知识的的确确与这个时空没有半点关系啊!
“啊!姑娘快看——”婆子突然惊叫起来。
顺着她的视线,昭娘看到女子离心脉不远的皮肤下鼓起的一蚕豆大小的包,里面有活物在蠕动。
金蚕蛊遇血便成形,如果不是面具男还算有点本事,竟然能够以内力让这蛊虫止步不前,只怕这谢寒烟心脏早被吞噬殆尽。
“无妨,稍后我有办法将其引出来。”见婆子惊慌,昭娘轻声安慰,让其去取方才让其准备三样药物。
等其出去,她轻抚女子的面孔喃喃低语:“您放心,单凭昭娘学的是逍遥医经和凌霄剑法这一点,所以,今天这场救治我会全力以赴。”
说完,她快速将长短不一的银针插入对方相对应的穴位,只留一条至左手腕的通道。然后握紧其右手运起真气,以内力驱赶蛊虫往左手腕而去。
婆子拿着东西进来看到那蠕动的小包跟逃命一般往左手腕移动,吃惊地捂住了嘴,吓得连连后退。
见其怕得这般模样,昭娘叹了口气,摇摇头。
眼见得小包已移动到手腕,因为没有了退路包越鼓越大,她示意婆子取来一床薄毯蒙在谢寒烟身上。
“你可以进来了!”做完这一切,她扭头朝门外唤道。
早就等得心急如焚的某人飞掠进来,根据昭娘的指示将泡在烈酒中的匕首捞起来,然后将
谢寒烟左手置于那盆雄黄酒上方。
“这金蚕蛊最通灵性,甚至听得懂语言,不要说话,按我的眼神行事……”她朝某人眨眨眼,小嘴一张一合无声说着。
看懂她说的什么,宇文琅琊连连点头,终于明白方才对方为何要到外屋和自己说准备的一应药物,声音也是低得不能再低,不禁暗叹丫头心思缜密。
随着昭娘额头有细密汗水渗出,谢寒烟手腕处的包也变得如鸽子蛋大小,她猛然点头。
接到她的命令,早已准备好的某人手起刀落,在鼓起的大包旁边用力划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