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不为例。”他轻轻地弹了一下她的额头,补充一句,“否则罚你侍寝。”
她狡狯一笑,故意挺了挺肚子,“我这样能侍寝吗?”
“听说女人怀孕是男人最容易犯错的时候,你不会也这样吧?”
他嘴角勾起,露出一点邪戾之色,“看来你越来越在乎我了。”
她撅撅嘴,“你是我的丈夫,是我孩子的父亲,我怎么可能不在乎你呢?”
他微微抿唇,神色添了几分凝肃,“那你有没有爱上我?”
她怔了下,这个问题她从来都没有想过。
和他在一起就像是一种摆脱不了的宿命,自从怀孕之后,她就认命了,不再挣扎,不再反抗。
而现在,他还有可能是自己的仇人,她更不敢去想了。
不爱他,对她而言是一种自我保护。
“你说过的,等到卡达普尔花开的时候,就你的心来换我的心,现在花还没开呢。”这是一个很不错的借口。
但陆谨言还是有些失望。
在她的心里,他始终都不如时聪和许若宸,他们永远都排在他的前面。
或许这就是他的报应。
如果四年前,他没有落入圈套,杀死自己的孩子,逼得她绝望离开,她的心可能早就被他捕获了,也不会让许若宸趁虚而入。
直到现在,他都不敢把真相告诉她,怕她恨他,怕他们之间会插入一根利刺,永远都无法拔掉。
“很晚了,早点睡吧。”低沉的说了句,他躺到床上,不再说话了,像是受了伤。
花晓芃睡到了他的身旁,狠狠的咽了下口水,极为小声的说:“你也没有爱上我吧?”
四年前,他是非常非常嫌弃她的。
她出身贫寒,又蠢又笨,一无是处。
嫁给他就是癞蛤蟆吃到了天鹅。
她是蛤蟆,他是天鹅。
是一朵牡丹花插在牛粪上。
他是牡丹,她是牛粪。
她一直都在自尊和自卑的夹缝里苟延残喘,努力的想要获取一点生存的空间。
这份阴影的面积很深很浓很大,直到现在也没有被完全的消除。
即便现在陆谨言对她很好,在骨子里应该还是瞧不起她的吧?
所以她确定及肯定他不会真正的爱上她,永远都不会。
对于她,他更多的是需求,还有遵从祖父的安排。
陆谨言的嘴唇动了下,但没有吐出一个字来,像是默认了。
在她爱上他之前,他不会表露自己的心迹。
一点悲哀之色从她脸上悄然划过,“陆谨言,如果当初你娶的人是花梦黎,而不是我的话,你说现在会怎么样?”
他深黑的冰眸在灯光下幽幽闪过一道寒芒,“你是爷爷选定的人,哪来的如果。”
“假设一下嘛。”她撇撇嘴,“你以前对花梦黎比对我要满意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