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很晚裴棠处理完公务回房睡觉,苏栗已经上床了。
好像睡得很熟的样子。
裴棠一掀开被子,苏栗的双腿无处安放,被裴棠全然看了去。
右脚包了纱布,藏不了。
苏栗一言不发,就这么瞧着他。
裴棠一只手放在她的小腿上,垂着眸道,“郑妈告诉我你的腿受伤,但没说怎么伤的。”
“打碎了你的古玩,划伤的。”
苏栗想把脚抽回来,不让他摸。
裴棠的手好像长得有触手,即使隔着衣服都觉得酥痒,她不想体验血崩。
“是你故意的,还是妈故意的?”裴棠感觉到她的抵抗,反而握得更紧。
苏栗望着他,“都不是,就是不小心。”
裴棠嗯了一声,话不多。
苏栗感觉不到伤口多疼,睡得很快。
裴棠仿佛能从黑暗里看到她醒了。
裴棠问,“这伤大概什么时候能好?”
苏栗心里动了一下,声音的味道都变了,“小伤,明天就能下地走路。”
加重几乎在苏栗的意料之中。
宋安雅最忌讳的就是看病,小病从来都是自己闷着,这回的感冒之所以闷不了,就是怪这次流感来势汹汹。
宋安雅又不是常年在健身房的人,又上了年纪,病来如山倒,在床上叫苦连天
她传话让苏栗过去。
苏栗叹口气,你看,流感都能怪在她身上。
尽管知道接下来会经历什么,但苏栗还是摆正心态,穿着得体,带上自己的药去老宅。
裴棠先一步从公司赶过去了。
裴棠坐在床边守着宋安雅,他身后站在欧乔。
苏栗环视了一圈,没看见裴令城。
宋安雅这个德行,自己发烧都还不见裴令城,换做平时要闹得天翻地覆。
这次反而异常的安静?
苏栗进来的时候裴棠转头看她,苏栗收起刚才的心思,喊了一声妈。
宋安雅难得给个好脸色,但也没应。
苏栗走过去,给她量了个体温,“38。5度,得打个针。”
宋安雅头昏脑涨的,还浑身疼,闭上眼睛不耐烦的点了点头。
欧乔也有点意外。
她说,“阿姨,38。5也不算低烧了,为了安全起见,我还是送你去医院看看吧?”
“不去。”宋安雅侧身,示意苏栗快点打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