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那些逃窜的人慌乱的拍打着自己脸上的黑虫,就赶紧吼道:“千万别拍”。
但是我的话他们犹如当做是耳旁风一样,火光之下那些被叮咬的人将自己身上的虫子给拍死,一股股恶臭的汁液喷射,顿时将他们脸上的皮肤给腐蚀了,只是分分钟就开始溃烂。疼的他们趴在地上哭天喊地的。
我看着哪些人脸上的肉开始烂了,心里就嘀咕着,这他娘的该不会是棺材虫吧
“棺材虫”是一种半寄生虫,肚子里有个液囊,里面的汁液有强烈的腐蚀性,晚上会向有光线的地方集中,行走时会分泌强酸液体,人体被其行走感染强酸液体,就会出现通红的大鼓包,而后脓肿腐烂。
这虫子如果爬在身上,千万不要用手去拍,否则就会被它体内的强酸给腐蚀。这些人不知道,所以就拍了,不但杀不死这些虫子,反而会适得其反。
鱼把头还在地上跪拜,我对阿贵说:“烧了棺材和虫子。”
阿贵倒是不怎么害怕,从马车上拿了酒瓶,喝了一大口,随后将酒瓶朝着棺材一砸,他就跑了过去,我点了一颗烟,抽了一口,把火柴朝着空中一抛,小小的火光在风中被吹的摇曳,马上就要熄灭,阿贵“噗”的一口喷出了口中的酒。只见瞬间火光冲天,酒精带着火光,冲向了虫群。鸟东叨圾。
密密麻麻的虫群一下子就被燃烧了起来,在空中发出噼里啪啦的声音,而源源不断冒出“棺材虫”的棺材也烧了起来,昆仑山楠木防水,所以即便在水里面泡了不知道多少天。但是加上酒之后被火一点就着了。
我看着被烧起来的棺材,松了口气,赶紧把鱼把头给拽了起来说:“赶紧把人送医院,否则就麻烦了。”
鱼把头惊慌莫名,他一个劲的说是河神显灵,河神显灵,我看鱼把头是被“河神”给吓到了,这个时候让他做什么事估计很难。
我从地上捡起一只虫子,翅膀已经被烧了,但是身子还在蠕动。生命真是顽强,这种虫子身子头黑尾黄。呈尖状,很小,一寸都不到,但是我一拿起来,就觉得手指发疼,我下意识的就丢掉了虫子,看着拇指跟食指,已经微微发红,可见这种虫子的腐蚀性有多强。
稍后我就看到一群群的大盖帽下来了,我跟阿贵就顺势溜了免得有什么麻烦。
今年的冬猎被迫取消,有关部门在接到求助后,迅速赶到,或者说,他们早有防备,当诡异的事情发生后,他们就介入了,把棺材给没收了,迅速救治伤员,倒是没出现大批死亡的事故。
不得不说哪些官家有时候也还是会做点好事的。
事情过去了三天,对于渔猎拉上来九口棺材的传闻已经在渔潢村传的沸沸扬扬,都说是河神发怒了,上面的人为了让群众不要宣扬封建迷信,就挨家挨户的劝说,而且鱼把头作为最有公信力的人尤其作为重点,光是这三天各个级别的官家不知道来了多少次,一定要鱼把头不要宣扬封建迷信。
鱼把头嘴上说好,但是背地里每天都让自己的闺女“九姑”请神,请求萨满大神保佑他,熄灭河神的怒火。
或许真的是河神发怒了,那些飞出来的棺材虫特别凶残,被虫子给咬了,后果也很严重,一开始他们以为只是被叮咬了,也没在意。
结果被虫子所爬部位经过一天左右开始腐烂,而且到处流脓,基本上都是集中在脸部或者在手上,因为只有这两个部位露在外面,虫子所爬之处,就像是被开水烫的水泡一样,外面是一层皮,里面都是浓,戳破了脸上就留下一道长长的痕迹,然后烂的部位就扩大的越多。
我知道这种虫子叫棺材虫,这种虫子很邪恶,就生活在山里,还有地堡里,有时候也在清塘之中,但是不知道是什么人,居然把这种虫子放到了棺材里,看来是守墓用的。
这几天渔把头家里挤了很多人,都是那些被叮咬的人,他们都是来请九姑给治病的,我自然是不相信九姑有什么本事,能把这种病给治好,但是说来我真他娘的觉得奇怪,那九姑似乎真的有法力似的,把一个老鳖的壳子给碾碎了,然后配了一些草药,跟着符水往人家身上一抹,还真他娘的让人家的病好了。
所以,我越发觉得这个九姑不平常,她身上的深沉跟懂的东西,不是一个十六岁的小姑娘能装出来的。
我看她是真有点门道。
那天渔猎之后,渔把头跟东家每天都到乌拉河上烧香,偷偷的烧,一是拜祭河神,二是拜祭那两个被淹死吃掉的人,对于那两个人怎么死的,我也觉得蹊跷,但是这是人家的一亩三分地,我还是别多管闲事的好,我现在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