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神勇大将军疑惑的是,白雪那么厚,他们君上是怎样晓得里面埋着一个水灵灵的美人儿的?
撒拔翰怀抱佳人,翻身上了马背,只留下一句,“打道回府!”就带着自己的十二死士没了身影。
撒拔神闯呆若木鸡地站在雪地里,这就是他们入侵中原建立宏图霸业的开始?
“将军!将军您别晕啊!将军您醒醒!”
好吧,四十万军士就当这个早上是一次特殊的操练了,放下武器,扛起铁楸,像往常一样,大街上扫雪去了。
这厢,天苑皇宫再一次人仰马翻了。
撒拔翰站在美人面前异常纠结。
撒拔神闯都快忍不住翻白眼了,“敢问君上,您在纠结什么?”
“男女授受不亲你懂不懂?可是本君又不想别的人碰她,哎,真是伤脑筋。”
撒拔神闯又有点想晕,他的君上啊,脑子里有坑吗?撒拔神闯指着那沉睡不醒的美人,手抖声抖,“我的君上,您看清楚了,这是个男人,如假包换,货真价实!”
“不可能!一个男人怎么可能美得如此惊天动地!她肯定是女扮男装,不过嘛,胸部是平了点,恐怕不能哺育孩子。”
撒拔神闯一个站不稳差点跌倒,他诡异地看了一眼表情不对劲的君上,乖乖,他们这万年不开窍过了而立尚未立妃的君上大人突然开窍了?撒拔神闯干笑,“君上,您看屋子里这么暖和,他身上的雪都化了,再不为他更衣,他可就得感染风寒了。”
“风寒?”撒拔翰一愣,“不行!不能让美人儿生病,还是本君亲自来吧!”说吧一副慷慨就义的模样走了上去,仿佛他不是去给美人儿宽衣,而是为了美人儿去拼命似的。
“呃……”向来勇猛无比的撒拔翰平生第一次傻了,他拿手戳了戳那沉睡的人胸前两粒红豆,脸上表情很是疑惑,似乎不相信这家伙真是个男的。
撒拔神闯眼见那沉睡的美人因为君上那暴力的“一指神功”而痛得皱紧了眉头。这美人儿含愁,总是令人特别心疼些,神勇大将军赶紧唏嘘着劝,“君上,您轻点儿!”
撒拔翰一看,可不是,那被他戳过的地方立马红肿起来了,因为美人儿皮肤白皙得不像话,所以那红肿看起来格外碍眼。这人是水做的啊?“本君明明只是很温柔地碰了碰嘛。”君上的口气听起来无上委屈。
“是啊,上次那匹战马,君上您也只是很温柔地拍了拍它的屁股,它至今还瘫在马棚里起不来呢!”神勇大将军没好气地说,他们的君上真是,不知道自己天生力大无比啊,瞧把这美人儿痛得。
万万人之上的君上大人很委屈,默默地退到了一边,看他的神勇大将军吩咐丫鬟给那人宽衣解带。
将美人儿打理完毕放回床上,撒拔翰就蹲在床边支着腮帮子眼巴巴地看着。
神勇大将军转身一看,他家君上大型犬一样趴在床边,那模样要多傻有多傻,他终于确定,他们家君上是真的开窍了。只是,撒拔家的列祖列宗,他要怎么告诉他们“单纯”的君上,男人是不可以传宗接代的?“君上,太医说了,他身体情况特殊,应该不会马上醒来,君上,您不会忘了您今儿要干什么去吧?”
“今儿?”撒拔翰拨空看了自己的心腹大将一眼,“今儿有什么事儿吗?”还没等自己的爱将回答,任性的君上一挥大手,“不管什么事儿都别来烦本君!本君要守着这美人儿,回头他醒了发现躺在一个陌生的地方,一定很害怕。”
“如果他醒了看见一只大型犬口水滴滴地盯着他,估计才会吓得再昏过去吧!”神勇大将军小声嘟哝,虽然极度不满他们的君上把四十万大军晾了还忘得一干二净,但是他是一个忠于职守的好下属,他尽忠职守地提醒他们的君上,“君上,您可以躺床上等,不用这么一直蹲着吧?”
“你不知道美人儿不容亵渎吗?行了行了,你赶紧出去!你们统统都出去!别在这儿妨碍美人休息!”
神勇大将军再度翻白眼,最妨碍这位公子休息的就是您,君上大人!
当然,他们的君上大人是不会有这自知之明的。
撒拔翰痴痴地看着床上沉睡的美人儿,一会儿给人掖掖被角,一会儿给人按按腿,一个人忙得不亦乐乎。他盯着美人儿紧紧握着的拳头奇怪地想,“里面是什么?他握得这么紧。”
就在撒拔翰试图掰开美人儿紧握的拳头时,美人儿醒了。
那又长又翘的美丽睫毛微微颤动,一双翦水秋瞳慢慢睁开,那圣洁美丽的初醒模样看得撒拔翰动弹不得,那一刻,他听见了自己的心脏疯狂扑通的声音,跟生了病似的胡乱跳动。他屏住呼吸,看着美人迷糊着双眼看他,他心底一勾,突然很想狠狠地吻住那微张的小嘴。君上大人不自觉地吞了吞口水。
这动作似乎惊着了那美人,美人眼神闪过一丝惊慌,立刻将拳头拿到自己面前,待看到手心里的东西时,才终于松了一口气,微微启唇,颤巍巍地喊出一个名字来,“清清”,那声音柔软缠绵,跟一把小刷子似的来回刷弄着撒拔翰那颗原本粗鲁的心。
“你是谁?我在哪里?”美人儿似乎终于发现了那呆若木鸡的人,自然地荡起一抹微笑来。
撒拔翰只觉得脑子轰的一下响了,蓦然想起哪个混蛋老师教过的一句诗,“回眸一笑百媚生,六宫粉黛无颜色。”原来,说的就是这样一个画面。撒拔翰听见自己的心陷落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