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焘!”阮小纬摇头,“让我去,我去跟他说,别伤害他!以他的功夫,我们也伤不了他,只会增加伤亡,让我去跟他说。”
“不行!这人脑袋不清楚,功夫又超群,你不准去!”宇文焘收紧手臂,右手一招,十几个黑衣人悄无声息地飘了出来。
诸葛裘礼迅速回到那群黑衣人中间。
“囚星阵,困住他!”宇文焘一声令下,十来个黑衣人如鬼魅般将那人围了起来。
阮小纬在外面急得不行,无奈抱着他的男人就是不肯松手。眼看那些暗卫虽然厉害也不能困住那人,再这样下去难免还有伤亡,阮小纬沉下语气,“焘,放手!他们都是你的暗卫,你想让他们死在这里吗?”
宇文焘也知道,那些暗卫虽然功夫了得,但确实也不能拿那人怎么样,但想着要让怀里的人冒险,他心就直泛疼。
“焘,你放心,我不会做危险的事,我们的孩子就要出生了,我怎么会让他有事呢?你相信我,那个人对我没有恶意。这样吧,你陪我过去,一有风吹草动,你就带我走,我相信你做得到。”
宇文焘终于勉强同意,挥了挥手,暗卫又如出现一般悄无声息地退下了。
没了威胁,那人坐在地上敲自己的脑袋,只是这回,力气小了很多,脸上也满是疑惑的表情。阮小纬轻轻走到那人面前,他现下的情况蹲不得,只好弯着腰看着蹲在地上的人柔声道,“快起来,地上凉。”
那人抬起头,懵懵懂懂地看着面前笑着的人,脑子里有什么温暖的东西划过,他记得这个人的笑容,很干净很温暖,他鼻子一酸,突然落下泪来,一把抱住面前人的腿,“羊羊你去哪里了?他们都欺负我。”
阮小纬腿被抱住,有些费力地拍着那人的头,“没事了,有我在,再没有人会欺负你了。”抱着阮小纬的人很快便没了动静,竟是就这样睡着了。阮小纬给宇文焘使了个眼色,宇文焘极有默契的出手如风,点了那人睡穴。
一个近卫将被点了穴软倒的人扶了起来,众人挪回大堂,阮小纬仔细端详那人,睡着的表情天真无邪,脸上还挂着没干的泪水,阮小纬自然地抬袖想给那人擦眼泪,却被黑着脸的宇文焘一把抓住。见男人那副气急败坏的模样,阮小纬只好罢了。“不晓得他是什么人,怎么会闯进深宫里,还是因为我。”
“他不是因为你,而是因为这具身体。”宇文焘面无表情地分析。
“这么说来,这人该和子衿颇有渊源,只可惜我没有子衿的记忆,想不起来。不过看这人年龄也有三十好几了,怎么会和子衿交好呢?”
“不用管他是什么人,一剑杀了罢了,胆敢擅闯禁宫,已经是死罪一条!”竟然还敢抱了他的阮阮,死一万次都不够!宇文焘怒火中烧地想。
阮小纬不去想纯粹迁怒别人的焘,反而是被从宫门口进来的人给惊了惊,“爷爷,都这么晚了,你怎么起来了?是不是把你吵醒了?爷爷放心,已经没事儿了,刺客也抓住了,您回去休息吧。罗旭,送老人家回去。”
“真没事儿?”老神医担忧地看了阮小纬一眼,“我还是给你切一切脉吧,眼看生产在即,这可不是开玩笑的。”
阮小纬看了爷爷一眼,转而道,“我没事,爷爷若是可以,给这人看看吧。”说着,让开了身子,将背后椅子上的人给露了出来。
哪知老神医看到那人,整个人先是惊呼了一声,接着便呆住了,步履缓慢地走到那人面前,说了一句话,“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啊,孩子,”老神医欣喜异常地转头拍着阮小纬的肩膀,“你可真是个福星,想什么来什么。你可知道这人是谁?”老神医指着那睡着的人问阮小纬。
阮小纬和宇文焘面面相觑,心里想不会这么巧吧,果然,老神医接下来的话证实了他们的想法。
“你们想的没错,这人正是小悦的二叔,护麟这一脉唯一的二子。我没想到,他还活着,竟然还出现得正是时候,可见,这是上天的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