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面前俊美的青年,宇文寒才发现,他似乎很久没有跟焘儿见面了。“焘儿,最近在忙什么呢?怎么也没来东宫看看皇兄?”
“皇兄最近不是忙吗?我怎么好去添乱。父皇如何了?”
“你啊,好歹也是你父皇,怎么不去看看他?皇兄看得出来,父皇其实很想你去看他。”
哼,什么时候皇兄也这么会做戏了?那日他名正言顺地去看病重的老东西,是谁义正言辞地把他拦在了宫门外?不就是皇兄你的心腹朵颜三卫吗?
“皇兄不用安慰我,也许我不去,他还能多活两天。”
“焘儿,你最近怎么了?看起来像是不高兴,是不是遇到什么事儿了?你以前不会瞒着皇兄的。”
是啊,正因为我以前视你如手足,什么都告诉你,才有了我母妃和我今日的下场。看来,皇兄你是找不着我母妃,过来套话了。“最近阮阮跟我在闹别扭,我很头疼,所以没心思想其他的事。”
“这事儿我也听说了,你们分房睡了?”
看来我这里皇兄的眼线不少啊。宇文焘心底冷笑,面上倒做出一副苦恼的样子,“我也不想啊,可是阮阮这次气性大了,我不哄个一两个月,估计不能消气。”
“看不出来那孩子心气儿这么大。改天我让他哥来劝劝他。”
“好啊。”
兄弟俩第一次冷场了,宇文寒心底觉得有些不对劲,但又说不出来哪里不对劲,只好随便说了两句离开了。
走在回东宫的路上,宇文寒回忆了一下焘儿刚刚的表情,看来毓妃果然是在焘儿那里了。焘儿此番表现,看来是在气他姑息母后。
太子殿下前脚刚走,宇狮后脚就跟了进来,关上房门,低声道,“太子殿下这是来探消息了?”
“他不该来。只要他不来,我还相信他于这事儿不知情。”宇文寒叹了一口气,他再也没有想到,他和皇兄会走到这样互相猜忌的地步。即使在地宫外面亲耳听到皇兄说的那些话,他还是不信的,他一直告诉自己,皇兄是有苦衷的。却原来,勾心斗角就是宫廷的主旋律,他还天真的以为,在他和皇兄身上能免俗。“你去把宇虎交来,我有事要吩咐他。”
自从成了公子的贴身侍卫,少主几乎没有再单独召见过他,此时宇虎有些忐忑地跪在少主面前,等着少主发话。
“他最近怎么样?”
“回少主,公子很好。夜夜睡得安稳。”事到如今,宇虎不想公子跟少主再有过多的牵扯。
“是吗?”宇文焘几乎能听到自己的心一片一片粉碎的声音,他和阮阮到底是如何走到这一步的,他怎么都想不明白。“这几天,宫里不太平。你好好保护他,若他有个三长两短,将你碎尸万段都是轻的,你听到了吗?”
“公子在属下在,公子有个三长两短,属下提头来见!”
“今夜,你留在这里,哪里都不许去。”
“少——”看到少主冷冽的表情,宇虎终究不敢说出拒绝的话。
“他找你去干什么?”阮小纬坐在床头头也不抬地问。
“你怎么知道少主找属下?”宇虎问。
“你不会离开我身边,除非是他找你。怎么,他以为我离开了他会睡不着觉?”
“没有,属下告诉少主,公子睡得很好。”
“是啊,我从来没有睡得这么安稳过。不用夜半惊魂想着睡在自己身边的男人是自己不共戴天的仇人,怎么会睡不好?”阮小纬视线里全是空白。
“可是,少主睡得不好。他看起来很疲惫,很想念公子。他说这几日皇宫不太平,让属下好好保护公子。”
“是啊,就快不太平了。”哥也很久没来看他了,看来,事情确实是已经到了白热化的阶段。“宇文霸不行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