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在我这侯府里屈尊当个妈子,真是可惜了顶顶好的人才。
可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们侯府已经穷途末路了,连二小姐喝个药也要精打细算了。”
燕颖伸手拿过一旁的药碗,轻轻的晃动着,里面乌黑的汤药如同风吹过,荡起一丝丝的漪涟。
吴妈听了燕颖的话,额头上早已经渗出密密的汗。
她拿着方子去抓药的时候,确实贪图一些便宜,买了较便宜的浙贝。
以为都熬成黑黑乎乎的药了,就神不知鬼不觉。
竟然这都给这二小姐看出来了,以前二小姐莫说分的清川贝就浙贝了,就是把她的补品换成萝卜,她也不敢吭一声。
不过细想来自从她生母去世后,厨房里就再没有给这个二小姐炖过什么补品了,
哪怕是汤药也是紫月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恳求着才有那么三两回。
当然也是稀疏平常的方子!
二小姐这里,她们可是连油水都没捞过啊,就这么一次,还踢铁板上了,吴妈叫苦连天,悔不当初。
可是今儿这个二小姐是招了什么邪,不知道和以前一样息事宁人?还眼巴巴的把自己找来对峙。
那吴妈转念一想,药渣都已经扔掉了,二小姐手里也没什么证据,索性就死鸭子嘴硬了。
要不再凭白生出一条罪责的话,怕今天她是在劫难逃了。
打定主意后的吴妈听着燕颖的指控,跪在地上一声不吭的,
但是眼神里流露的那一丝慌乱还是没有逃出燕颖的眼睛。
燕颖说完这通话后,也不着急,端起手边的药咕咚几口喝完。
“无非是把滋补的换成了清火的,药效虽然差了些,也好过给我灌毒药。“
燕颖把空碗放在石凳上,敲出轻微的声响。
“老奴不敢啊,还请二小姐明鉴。”地上的吴妈彻底慌神了。
她只是暗落落想多捞几文铜钱,杀人投毒、见血的事情她还是不敢干的啊。
燕颖喝完碗里的药后,拿出绢帕优雅的擦拭着嘴角,才继续说道:“既然要明鉴,那就烦吴妈告知是哪个药店抓的药?
以后不劳烦你去了,我让紫月亲自抓药,亲自煎药吧,看你这架子和态度也是不想替我忙活的人。
再说了要是平白无故冤枉了吴妈,我这心里也过意不去啊。”
吴妈开心的应了声,随即从地上爬了起来,心想这个二小姐无非就是纸老虎,
大张旗鼓的喊自己来,就是怕自己吞下那点差价呗。
毕竟是上不了台面的人,她冷哼了一声,连刚才口不择言的话都忘记了。
态度又嚣张了不少。
燕颖看到那妈子走到门槛上才悠悠说道:“我约摸记得吴妈是有个孙子吧,想来今年也十岁了,
可识字?卖身契是不是在父亲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