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母叹息道:“我可怜的女儿,母亲若走了,你可怎么办?”
章贺兰说道:“这几年都是我在经营医馆,我们的生活并没有很差。就算是我一个人,我也会过得很好的,母亲不用担忧。”
章母也是无可奈何,最后她们说了许多贴心话,到了第二在,章母便带着遗憾离开了人世。
章贺兰失去双亲,成了彻彻底底的孤儿。她料理好后事,情绪极端低落,过了约半年,她才重新开起医馆,为别人诊病。
这期间有些小混混想趁机过来占她便宜,好在她和街坊关系极好。每次都没让那些小混混得逞,如此几次过后,便再没有人过来骚扰她。
三年时间很快就过去,章贺兰的医术更是高明,不过她无双亲,家里好一点的都不会过来提亲,而那些条件极差的过来提亲,她也瞧不上。且她的年龄确实大了,想再找个合适的郎君,更是不可能。
她也见过许多世间的冷暖,她可以自给自足,便有了终身不嫁的打算。只要她常年行医,有了积蓄,再雇个丫鬟,自己一个人也没什么不好的。虽然这样想,可心里还是挺着急的。
如此又过了五年,她已经二十六岁。那些街坊渐渐有了议论,都说她心气太高,条件差一点的看不上,如今彻彻底底的没有人人了。以后也只能当别人小妾了。
她无父无母,媒婆上门被拒绝几次,便再没敢来。有时她想要不随便找个男人嫁了,可她看到那些女人婚后不睦,过得极是凄惨,她又是孤女,以后被人欺负连个替她说话的人都没有。
这样想着,渐渐的,终身不嫁的念头越来越深,到最后,她已经不抱幻想,把自己后半辈子怎么过也计划好了。
方哲韬是洛阳有名的花花公子,长得俊美异常,面色近乎美人。年方十四就已经和数个姑娘不清不楚的。他爷爷是四品将军,父亲便袭下官爵,在洛阳,可以说没有哪家敢跟他们家叫板。
他是家中满子,上面还有两个兄长,一个姐姐。兄长和姐姐已成家,年长他十多岁,他在家中不仅受父母宠爱,就是两位兄长和姐姐,也是极疼爱他。
他虽然爱貌美姑娘,可他从来不用自己的家世欺压别人。和那些姑娘也都是你情我愿的。外人也只调侃他的风流韵事,对他的品性并无任何指责。
他们本来毫无交集,一个是独身年长女人,一个是年轻世子公子哥。虽然在洛阳都有名气,但俩人却并不相识。
又过一年,章贺兰二十七岁,方哲韬十五岁。
最近方哲韬染上一种病,简直让人难以启齿。他尿频尿急、还伴有阵阵疼痛感,且还有流脓。他这下可吓坏了,连带着他父母兄长也急得团团转。
请许多太夫,用了数种方子,症状只是缓解,并不能治愈。他母亲在多次诊治无效后,都快绝望了。也指责他小小年纪就染上风流病,真是来讨债的。
方哲韬还是年幼,且又多情风流,竟不知到底是在谁身上染的病。
他急得直哭道:“母亲,我没想到她们会有这种病,若我治好了,往后我再也不出去鬼混了。”
他大哥说道:“阿韬,我早让你收敛点,别老出去瞎胡闹,你就是不听。所有的太夫都瞧过了,还不见好,你说这下怎么办?”
他姐姐说道:“母亲,哥哥,洛阳不是还有一位医术颇高的吗?为什么不请她过来瞧瞧?”
方哲韬忙问道:“姐姐,是谁呀?怎么不给我请过来看看?”
他姐姐说道:“她是位女医者,你愿意给她看吗?”
他哥哥说道:“你愿意,人家未必愿意。她可是未婚的姑娘,还能给你瞧这病?”
他母亲思索一会,对他姐姐说道:“不如你去跟她好好说说,都传她医术高明,可能真的能治好呢?”
方哲韬忙说道:“既是女医者,那就算了吧!我宁愿这病治不好,也不让她看。”
他哥哥说道:“你也别想太多,她已经二十七岁了,不会对你怎么样的。比你姐姐年纪还大呢!”
方哲韬说道:“那也不能让她瞧我这里啊!多难为情。”
他母亲生气地说道:“韬儿,你在外面瞎胡闹,被多少姑娘看过了。还怕个女医?”
方哲韬尴尬地说道:“那怎么会一样呢?她们就是玩玩而已。”
他哥哥不屑地说道:“你还有出息了,你才多大,就说什么玩玩而已?”
方哲韬说道:“哥哥,你不也有几个小妾吗?都是男人,这有什么不好理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