绳索的入口处便是村口,有一个不大不小的院子,里面有十几间青砖砌成的房子。
在靠近东南角的房间里,十余名儿童规规矩矩的坐着,一位中年书生手持一本泛黄的书籍,照本宣科的读着:“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
众孩童虽不懂,却表现出一副认真听讲的样子。
唯有坐在角落里的麻衣少年充耳不闻,趴在书桌上跟周公聊得热火朝天。
“狗蛋,你再这样上课睡觉,明天就不用来了!”中年书生怒不可遏的吼道。
本来睡得香甜的少年,突然间一跃而起,大声抗议道:“王先生,我不叫狗蛋,我叫秦子玉!”
“我管你是子玉,还是谷雨。只要你进了这个门,只能是秦狗蛋!”王先生霸道的说道。
“我抗议!”麻衣少年秦子玉大声喊道。
众孩童津津有味的盯着两人,时不时的发出了清脆的笑声。
秦子玉面红耳赤,却始终不肯放弃,依旧喋喋不休的跟王先生理论。
王先生也是寸步不让,根本就是油盐不进。
秦子玉无奈,只得趴在桌子上继续睡觉,还在耳朵里塞上了两团柳絮。
王先生胜了一场,心情舒畅,于是就更加抑扬顿挫的继续宣读。
随着红日没入西山,众孩童欢快的冲出了教室。
原本酣睡的秦子玉,也有条不紊的站了起来。他简单的收拾好竹简之后,把书包斜挂在肩膀上,就准备离开。
怎料王先生一个闪现,抢先一步卡在了门口,恰巧挡住了他。
“你留下,咱们俩说道说道!”王先生不容置疑的说道。
“有什么好说的!”秦子玉不置可否的说道。
“你来这里究竟是什么目的?”王先生问道。停顿了片刻,他又接着说道:“别告诉我你是慕名而来求学,我心里清楚不是这个原因,你的才学已经超越我太多了!”
“王先生,你应该听说过一个传说吧?”秦子玉回头看了一眼众孩童消失的方向,郑重其事的问道。
“你是说两年前名扬天下的七岁状元郎??”王先生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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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错!”秦子玉回答说。
“别傻了,那纯粹是骗人的。我这般天纵之才,考了二十年才是童生,距离秀才仍然有一段距离。那少年便是天赋异禀,也只不过是仗着一个好爹,才整出了这么一个欺世盗名的误会而已。”王先生不以为然的说道。
“想不到堂堂的大秦守墓人,见证了甘罗十二岁拜相的存在,居然说出这种话,究竟是世态炎凉,还是人心不古呢?”秦子玉调侃道。
“什么守墓人,我怎么就听不懂了!”王先生面无表情的说道。
“左青龙,右白虎,只许青龙高万丈,不准白虎抬头望!”秦子玉一字一句的念了出来。
“下黄犬,上苍鹰,忍教黄犬等千年,乞盼苍鹰俯首听!”王先生下意识的接道。
不过话刚一出口,他就后悔了。他为了保密,竟然起了杀心。
秦子玉察觉到了王先生的杀气,忙从兜里掏出一个黝黑的令牌。
令牌似乎有些年头了,表面锈蚀得十分严重。
王先生本能的双膝跪地,双手举过头顶,虔诚的托起令牌,解开了上面的第一层封印,确认了秦子玉的身份。
王先生对着解开封印的墨冰令大礼参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