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0-05-1618:05:32
小货车载着新鲜的蔬菜,从黑色奔驰车旁驶过。没戴安全帽的年轻男子骑着摩托车在路上飞驰,身后女友紧紧搂着他的腰。
下午的阳光温和了许多,安静得像是屏息观看动画片的小孩。
镇抚司监察南部,二十多个统一黑色西装的人,零零散散地站在大院内。神火门的三个人也在观望。
大楼门口放了张躺椅,赵正阳悠闲地躺卧在上面。身边放了一壶清香的绿茶。
部员小心翼翼地拉走赵作,低声询问:“作哥,到底怎么回事啊?那个风渐,我听说他人不错,怎么就跟咱部长杠上了?”
有人附和着道:“对,我也听说,风渐做过不少好事,前天不是还跟部长合作过吗?难道他觉得部长开的价不满意?”
赵作冷冷地笑着,用看似很低但周围人都听得清的声音道:“知人知面不知心,那些个猎人,不过都是看钱办事的货,你以为他们真想做好事?”
第一个发问的部员点头道:“那倒也是,不过我更奇怪的是,这个风渐是不是傻?听说他根本不会武功,怎么还有胆量来?”
另一人道:“会不会有什么阴谋诡计?”
赵作道:“放心,部长的实力你们又不是不知道,别管他耍什么手段,都叫他有来无回!”
吕诚忠从车里钻出来,推着吕翼翔的轮椅小心翼翼地走进大院,身后跟着史应雄。
他很想和赵正阳打个招呼,可他的身份见不得光,在众目睽睽的镇抚司里,他连呼吸都格外小心。
史应雄在表面上倒算个正派人物,很快便大大方方找个人搭起话来。
吕诚忠找个角落停下,对轮椅上的吕翼翔小声道:“等着,风渐今天就要完了,待会儿记得录像,咱们五百万可不会白花。”
将近五点,一身黑衣戴着黑面罩的独行猎人,踩着沉重的步伐缓缓走进,他身边少见地跟了一个腰悬长剑的年轻人。
赵作嘲讽地叫道:“哎呀,风先生,您可终于来了,遗言交待完了吗?”
“你叫赵作是吧?真想撕烂你的嘴!”杜少骞骂道,“那谁,赵正阳,你要是敢耍诈,你们赵家,一个都别想活!”
赵正阳品了一口茶,悠然说道:“无天无地生死决,只求结果,不问经过,有没有耍诈不重要,这位风先生选择这种方式,不就是想玩阴的,我说的对吗,风先生?”
部员们见“风渐”并没有否认,脸上都泛出鄙夷神色,小心翼翼地讨论着,都在说这个风渐果然是阴险人。
莫辞站到鹅卵石铺就的地面上,说道:“三分钟,取你狗命!”
镇抚司的部员们齐齐怔住,随即哈哈大笑。
赵作叫道:“风渐,你可真有意思,到底谁给你的勇气说这种话?梁静茹还是光良?”
赵正阳轻轻放下茶杯,站起身,整整笔挺的西装,悠然说道:“既然你说三分钟,那我就说一分钟,一分钟之内,摘下你的面具!”
两人并不搭话,也没有人宣布开始,眼神碰撞的瞬间,同时出手。
赵正阳踩出步法,身形忽闪,左右窜动,那速度居然比疯子林轻还要快一些,他左右出拳,好似有两个人同时从不同的方向攻击。
大院里立刻起了叫好的声音。
杜少骞咽咽口水,眼睛里尽是担忧,焦急心想:不愧是做到镇抚司监察部长的人物,这赵正阳的拳法,比起我家的也不遑多让。
莫辞只踏出两步,便感觉到在武功方面,与赵正阳有深深的差距,当即转为守势,以新学的“八极拳”应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