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你本来就知道这个漏洞,否则你不会刻意跑去十公里外咖啡厅。”
莫辞会心地笑了笑。
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心理安全区,它决定了人的日常活动,总是不知不觉地围绕一个点。
为此莫辞把这个区域扩大到半径五公里,这五公里内有多少个摄像头谁也不知道,要在这个范围内找到他,必须花费相当大的代价。
肯花这个代价的人,要么是打算跟他建立亲密关系的朋友,要么是有着深仇大恨的敌人。
目前看来,要成为朋友的可能性显然更高一些。
莫辞的警惕心放了许多,他真有种如躺在她身边交谈的冲动,但身为单身二十年——准确说是将近四十年——的处哥,那地方绝对是个陷阱。
即便已经心如止水,但面对如此美貌的女人,他还是没有把握不为所动。
女子观察他的反应,会心地笑笑,伸出左手,说道:“初次见面,正式介绍一下,我叫颜锁梦,我爸是刘建兴。”
莫辞又吃一惊,瞧着她纤纤玉手,也没有去握,失望暗想:还是敌人…;…;
刘建兴就是两年前,被莫辞送进监狱的地下世界大佬。莫辞与他的第一次交手还要更早。
第一次高中毕业后不久,莫辞正式以“风渐”的身份在夜间行动,头一个任务便在刘建兴手下吃了瘪。
正是因此,他发现自己修炼得还不够,决定再读一次高中。
“来报仇的?”莫辞问。
“有什么仇好报,你以为人人都像你那么小气?”颜锁梦努努嘴,“我与你之间的确算是有仇,但那算不了什么,你可知道我爸的来历?”
“来自楚梁,败了,逃到杉州。”
“那你也应该知道,他离开楚梁的时候,已经是失败者,坐牢不坐牢已经没多少区别。”
“失败者更容易受刺激,也有可能更小气。”
“你说的也有道理,”颜锁梦略作思索,“那你可以参照吕诚忠,你对付吕诚忠时提供的证据,可比对我爸严重得多。”
她的意思是说,吕诚忠树大根深,有了证据也没能把他关进监狱。
而刘建兴当时来杉州没多久,根基不稳,动了许多人的蛋糕,这才被一件小小的盗窃案牵连,以至于满盘皆输。
要说恨,还真恨不到“风渐”头上。
莫辞点点头道:“明白了,说出你的目的。”
“帮我回到楚梁,打败那个人。”
“对不起,请回吧。”莫辞不假思索,爽快拒绝。
颜锁梦怔了怔,随即忸怩身子做撒娇状,抛出媚眼道:“你都不问问有什么好处?”
莫辞肆无忌惮地打量她精致的锁骨,以及黑纱下若隐若现的饱满双峰,“你很漂亮,值得任何人为你去死,可惜…;…;”
“可惜什么?”
“我不是任何人。”
颜锁梦又怔住了,轻咬住嘴唇,忽然翻开包取出一张纸,口中嚷道:“你是在逼我使出撒手锏!”
莫辞接过纸张,只扫了一眼纸上的名字,便像雷击般呆立当场,连呼吸都几乎停滞。
常越山!
那是莫辞真正的名字,准确说,是他十四岁以前的名字,也是一个已经开具死亡证明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