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甘,实在太不甘了!
到了酒店,乔蕊坐在房间里,透过窗户,看到外面漆黑的夜空,还有下面嘈杂的喧哗。
这个酒店,就是之前威戈带他们来的那间,这是整个贫民区最好的酒店,只有这里,勉强能住人。
浴室门大开着,里面哗哗的水声传来,过了一会儿,水声变小,她回头,就看到景仲言湿着双手走出来,对她道:“先泡个澡,休息一下。”
她起身,朝他走去,站在他面前,倾身,抱住他。
他搂着她,拍着她的后背:“已经过去了,还害怕?”
“怕。”她没有犹豫的说,将他又搂紧了些:“这不是我接触过的世界,陌生,危险,所以怕。”
他扶起她,在灯光下,他看清了她的脸,有汗,有脏污,看起来绝对称不上好。
他牵起她的手,带她走进浴室,反手关了门,为她脱衣服。
脱完了,让她去浴缸里躺着,他在旁边坐着,陪着她。
两人之间,静静的。
他手探入水里,用浴球,为她擦拭着身体,她身上很脏,到处不是泥就是土,头上甚至还有树叶。
他能想象得到她这一天怎么过的,她还能坚持到他赶来,必定拿出了全部的勇气。
他多怕自己来晚了,路上,不断地加速,加速,差点发生车祸,也毫不在意。
他唯恐,等她找来时,她会变得很糟糕,甚至,可能只是一具尸体。
比起孟琛那次,这次,才真正是惊心动魄,整个贫民区是一个雷区,她就站在雷区中央,一个失足,便会毁灭。
如果她真的毁灭了,他,又会如何?
大概,也会毁灭吧。
想到这里,他眸色又沉下去,手上力道,加深了些。
“嘶”乔蕊疼得叫了一声。
他这才回神,发现他捏着她的手,把她手腕都捏红了。
他吐了口气,对上她疑问的眸子,倾身,吻住她的唇。
这种后怕,强烈袭击着他的心脏,这种惊恐,是有生以来,他没感受过的,第一次,觉得自己可能真的会失去她。
是永远的失去。
他的吻很重,呼吸喷洒着热气。
乔蕊被动的承受着,他脱了衣服,也进入了浴缸。
浴缸很大,足以容纳两人,想也知道,国外的酒店,想来都是,房间可以小,但床和浴室,永远要最大。
水花四溅,他们互相拥抱,互相抚慰,用最原始的方法,却感受彼此,慰藉彼此。
这是一种发泄,也是一种舒缓,是填补心灵的一种方式。
一夜过去,第二天,乔蕊醒来时,没意外的,全身酸痛。
在水中做有什么后遗症,这个乔蕊以前就查过,好像容易关节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