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她放在罗汉床,知道此行来的目的,有意解释:“你在沈家给我的病症,我已经拿给元照研究,又让他帮我调理身子,所以开了几帖药包,你哥哥让我每日鸡鸣时,在药池浸泡一个时辰,你可是冤枉我了。”
他抬手拂过她鬓边的碎发。
沈蓉脖子不自觉缩起,这么说,他不知道荣春楼的事。
“哥哥为你把过脉?”
沈蓉问道。
萧乘渊“嗯”
了一声:“元照说我长年无休日的征战,身子有些劳损,但这没什么,吃上几副药,好好休养一段时间更能养回来,你要看看我的谋划吗?”
还未等沈蓉回应,萧乘渊便起身,掀开了对面画墙上的黑布。
映入沈蓉眼眸的是一张很大的北疆舆图。
上面标志着萧乘渊对预防瘟病的策划。
沈蓉为此暗暗惊叹:“这……你自已画的?”
她下意识站起身,走近画墙,目光深深地看着北疆舆图。
萧乘渊说:“我在北疆驻守多年,了解北疆的一方一土,若真的发生瘟病事件,我们所需的,无非就是医者,药材,和粮食。”
他拿起黑色的长棒,点了点北疆四周:“回到北疆后,我会从北仓镇,月凉关两地购粮,医者之事我正在同你哥哥交涉,至于药材我已经从北冥陆氏门下购入,秘密送往北疆。”
沈蓉不敢置信,他竟在短短的时间做了许多。
“你都做了万全之策?”
沈蓉回头看他。
萧乘渊凝视她的眼眸,把手覆在她的脸庞:“我想好好的活下来,不想把你让给任何人。”
覆在她脸庞的手,滑落到她的后颈,顺势将她搂入怀中。
薄唇抵在她鬓间,问道:“你的梦里,是何人替我收尸?”
沈蓉身子微怔,脑海里思绪万千。
太子为安抚民心,亲自到北疆查探,作为太子的辅臣宋砚修,陪同太子前往北疆为死去的将士们收尸。
但她不希望,再需要让太子远去北疆为这些黑甲军收尸的结局。
所以,也不必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