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荣陶陶轻轻点头,当年陈红裳一直守在北山公园-松柏林中,据说是萧自如让她在那里等他回来,两人的家当然得是在松柏镇。
更何况,萧自如的父亲萧立,那可是松柏镇魂武高中的创始人,萧家定居松柏镇也是必然的。
荣陶陶小声询问道:“老师家住在哪里呀?”
听到这句话,陈红裳的面色有些古怪,道:“事实上,我们是邻居。”
荣陶陶:“诶?”
陈红裳:“你当初在那居民楼楼顶一直陪着我。。。那幢居民楼,是不是你的住处?”
听到这句话,沉默的萧自如转过头来,他并不知晓,陈红裳与荣陶陶之间还有这段故事。
荣陶陶急忙摆手:“我哪陪着你了,不过就是过年那一阵,多看了你两眼。”
“你每次训练完,都会在天台上驻留许久。”陈红裳笑着说道,“那时的我精神状态很不好,我只认为你是在可怜我、甚至是嘲笑我。
而且是日复一日的嘲笑,你知道,当你内心敏感的时候,你会觉得全世界都在针对你。
说实话,如果当时再晚几天进入极夜暴风雪天气,如果你没有被及时召回队伍,而是再多驻留几日的话,我很可能会杀上那幢居民楼,让你闭上你的眼睛。”
闻言,荣陶陶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这。。。这。。。我滴妈耶,这么危险的吗?
陈红裳伸出手,轻轻拍了拍荣陶陶的脑袋,脸上带着一丝歉意:“我哪想到,你这小脑袋瓜里,藏着那么多想法和计划。我还得感谢那场风雪及时到来,否则的话,也许我会误伤了你。”
荣陶陶:“。。。。。。”
陈红裳轻声道:“我和你萧教也住在那个小区,只是我俩很久没有回去过了。”
“哦,哦。。。。。。”荣陶陶连连点头,“那你们俩的家且得收拾一阵呢,晚上也别开火了,来我家吃饭吧。”
身后,一只手轻轻拍了拍荣陶陶的肩膀。
“咋了?”荣陶陶扭头看向了斯华年。
斯华年:“两位教师回家后有自己的安排,不要强人所难。”
荣陶陶却是不乐意了:“这哪里是强人所难?这明明就是友好热情的邀请啊?”
“呵。”斯华年一声冷笑,“你知道你的面子,在两位教师这里有多大么?”
荣陶陶一脸无奈的砸了咂嘴:“就一顿饭,我也不是求人家办事,好家伙。。。按你这说法,我以后连话都不能说了。”
陈红裳突然开口,接受了荣陶陶的邀请:“好啊。”
荣陶陶:“。。。。。。”
“房子闲置了那么久,的确要收拾很长时间,也懒得做饭了。”陈红裳笑着俯下身,手肘撑着马背,歪着脑袋、抬起眼帘,看向了荣陶陶那藏在兜帽下的双眼,调侃道,“正好我去见见你的。。。岳父岳母?”
“呃。。。。。。”荣陶陶沉吟片刻,道,“这回妥了。”
陈红裳:“怎么?”
荣陶陶:“松江魂武这些有头有脸的,挨个给我撑场面,挨个登门拜访庆臣叔,就相当于松江魂武大学跟庆臣叔把这亲事定下了!
大薇同不同意,现在已经不重要了。。。。。。”
“擦~”金属打火机齿轮滑动,萧自如低着头,点燃了一支烟,深深的吸了一口,满脸的沧桑气质难掩,难得开口说了一句话,“好手段。”
“噗。。。呵呵呵~”荣陶陶的身后,斯华年一阵娇笑声传来。
这萧自如平日里不说话,一开口还挺噎人。
荣陶陶扭过头,一脸幽怨的看着斯华年:“你笑什么笑?
好好看,好好学!
你以后看上哪个良家男,也组织组织人去见公公婆婆,到时候带上我,咱尽量第一次见面就把亲事定下来!”
斯华年眉毛一竖:“老娘用得着你这小鬼给我定亲事?你是徒弟,我是师父!反了你了!?”
“诶~”荣陶陶大手一挥,颇为豪迈,“古语有云:师不必贤于弟子,弟子不必不如师!”
这波啊,这波闻道有先后,术业有专攻!
我,荣陶陶,定亲大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