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子页回到千鹤楼,匆匆的上了三楼雅间。
屋内一片黑暗,并未点灯。
子页立在门外,“大人,那姑娘已经安全送回温府了。”
屋内久久没有动静,子页担心出什么事便推门而入。
刚进入房间,便嗅到一股酒气直冲鼻腔。
“大人?”
子页语气焦急。
屋内太过昏暗,借着门外洒进来的丝缕亮光。
他看到一人屈膝坐在墙角处,背脊紧靠在墙上,身旁满地都是空掉的酒瓶。
场面太过震惊,子页心中不安。
他跟在大人身边这么多年,知道他若非必要从不饮酒。
尤其是每年的今日,他都会在这千鹤楼里待上一整天,却滴酒不沾。
怎么会饮这么多酒?
子页越过满地的酒瓶,向他走去,屈膝蹲在迟宴声面前,“大人神志是否还清醒?”
“不知。”
他声音很轻,似是梦中呓语。
不知是什么意思?难道已经神志不清开始说胡话了吗?
见来人是他,迟宴声幽幽开口,“我记得昨日温府递了张帖子,你放去何处了?”
那帖子大人不是让他随手处理掉吗?想到今日那温府女子,子页已有猜测。
“可是与案子有关?只是那帖子属下已经扔了。”
“无妨,去查一下归宗宴的时间。”
“可是大人你这边……”
对上一双无比清醒的双眸,子页收回即将出口的话。
他就说吧,大人何时让自己失去过理智。
“再查查魏长庆。”
迟宴声半掩的眼眸沁满凉意。
子页一看自家大人的表情就知道这位魏公子要倒大霉了。
他领命离开,房门关上,屋内重新变得昏暗。
良久,一片沉寂中忽然响起轻声低吟:
“魂莫问,家何方,离人巷外无故乡。”
此时的温府并不安宁。
回到家中,温清漓便摘去了帷帽,她神态清醒,并无半分醉意。
脖颈上深紫色的丝帕,十分醒目。
温既白想不明白,他明明看着她醉了酒。
那千鹤楼的勿念可是一等一的烈酒,她怎会毫无反应。
温夫人第一时间注意到,关切询问,“漓儿脖颈处可是受了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