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飞逝,眨眼间七天过去。
经过这段时间的悉心调养,我的伤势已经恢复了七八成,能够出门办事了。
若是再不去,保不齐铺子都保不住。
两天前的深夜,那个周身阴气萦绕的男子又来到店里。
这次,他的脾气异常暴躁,一进门就质问黄三,药到底还要多久才能送过去。
黄三支支吾吾的回应他,可能还需要三五天。
这话直接把男子给惹火了,怒得他差点就把铺子给掀了。
好在黄三还是有点本事的,费了一番力气将男子制服。
随后好说歹说,男子才勉强又宽限了两天时间。
但临走时,满目戾气的撂下狠话,两天后,要是还没把药送过去,他就过来一把火把铺子给烧了!
黄三吓得不轻,赶忙跑来把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诉了我。
我一听,当场就拉下脸,毫不客气地指着黄三鼻子骂他是个废物,身为一只成了精的黄皮子,要是连个凡人都对付不了,还不如趁早卷铺盖走人,跟在我身边,我都嫌丢人现眼!
黄三满脸委屈,小声嘟囔说,他也不能一天到晚二十四小时都守在店铺里啊,总得合眼休息会儿吧。
我冷笑一声,毫不留情地告诉他,跟在我身边,就得有被我‘剥削’的觉悟。
黄三听了,呆愣在原地,那一瞬间,他心里真就涌起了提桶跑路的念头。
是夜,我便和黄三关上店铺出门去。
昨天晚上,我让黄三来探过路,在他的带路下,我们轻车熟路,没多久就到了地方。
这是一个快要拆迁的老旧小区,小区百分之九十多的住户已经搬走了,只剩下为数不多的几户人家坚守,整个小区空荡荡的,毫无人气。
十几分钟后,我们站在了那个阴气缠身男子的家门口。
我抬手敲门,屋内立马传出一道暴躁的怒吼。
紧接着,门“吱呀”
一声被打开,还没等男子反应过来,我猛地一脚踹出,直接将他踹得人仰马翻,狼狈地倒在地上。
黄三满脸惊愕,嘴巴张得老大,像个木桩子似的愣在原地,满是疑惑地看着我,那眼神仿佛在说:“这是发的哪门子疯啊,怎么连句话都不说就动手了呢?”
我大步上前,稳稳踩住男子的心口,脸上挂着一抹冷笑,居高临下地死死盯着他。
这家伙浑身的阴气比我想象中还要重,难怪险些被黄三错认成鬼。
不过,他也挺厉害的,那么重的阴气缠身,精神头还挺足。
片刻,我一字一顿地道:“听说你很嚣张啊,还放话要一把火烧了我的铺子?”
男子被我踩在脚下,吓得大气都不敢出,目光闪躲,根本不敢与我对视,声音微弱得如同蚊蝇般说道:“这么多天了,你们都没把药送来,我当时也是一时着急,才口不择言,你大人有大量,可千万别往心里去啊。”
黄三在一旁瞧着,满脸鄙夷,忍不住撇了撇嘴,心里暗自腹诽:“当时在我面前可不是这副唯唯诺诺的怂样,哼,人果然都是欺软怕硬的主。”
“算你识趣,这次暂且放过你。”
说罢,我抬起脚,接着打量起屋内的环境。
只见屋内装修得古香古色,与这破败的小区格格不入,我不禁微微一愣,随即不假思索地问道:“孕妇呢?”
“什么孕妇?”
男子满脸错愕,眼中写满了茫然。
我目光如炬,直勾勾地盯着他:“没有孕妇,你去我店里抓什么安胎药?”
“什么?我给的药方是安胎药?”
男子瞬间瞪大了双眼,脸上的表情从茫然转为震惊,随后是满满的不可置信。
我狐疑地审视着他,也懒得再跟他兜圈子,直截了当地说道:“带我去看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