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北战紧紧看着沈昭昭那张沉静的脸,双眸发寒,“沈昭昭,既然你这样懂我,那就不该做出今天的事情来,哪怕有一丝的可能会影响到我的前程,你都不该做,我们马上就要成婚,日后你我也是夫妇一体,我有了好的前程,你也能在妇人之间获得尊荣,这样不好吗?”
“今日的事你既然做了,我也不与你计较,只希望你日后能安安分分地在侯府里待嫁,我们成婚以后,我会给你主母的权利,你日后只要听我的话,我也不会让你不好过。”
沈昭昭垂着眸子,没有说话。
霍北战看着她那张苍白孱弱的脸,有些心狠的话,始终没有再说出口。
顿了顿,便抬步离开。
送沈昭昭回府的依旧是南峰。
他听到霍北战再次让自己驾车送沈昭昭的时候,心中不免想起白天沈昭昭嘲讽他的话。
难道霍北战真地一直将他当作车夫用的?
可是他堂堂一个副将,当年跟着霍渊一起上战场的时候,也是铁骨铮铮,如今被留在国公府里,竟然只能沦落到当一个马夫?
还是沈昭昭一个人的专属马夫,除了沈昭昭,他也没有给被人驾过马。
一路上,南峰都在因为自己是个马夫而纠结,也没有心思去挖苦沈昭昭了。
车内,沈昭昭一直垂着眸子坐着,周身依旧是冰凉的冷意,心口那处也是冰凉一片。
她之前只是觉得霍北战是个外表冷漠,骨子里却是火热的人,毕竟霍北战平时虽然对她冷硬至极,但是对待方知月时,还是有些温柔体贴的。
可是今天,她大胆地说出霍北战只是在利用方知月,利用她是霍渊遗孀的身份的时候,霍北战竟然没有否认。
他承认了。
原来,真正地霍北战是谁也不爱的,他不爱自己,也不爱方知月。
对他来说唯一重要的,唯有他自己。
沈昭昭自嘲一笑。
曾经,她那样羡慕方知月,羡慕她能得到自己未婚夫的偏爱,霍北战对她的体贴和温柔,那样的关怀备至,竟然都是假的。
他那样的偏爱,竟然都是假的。
霍北战可真是个厉害的人,竟能演得这样真,让方知月都深信不疑,竟然还一门心思地跟自己争抢,想要嫁给他。
实在是太可笑了。
沈昭昭笑着笑着,眼泪便不自觉地落了下来,直至泪流满面。
她曾经竟然会爱上这样一个人,难道不可笑吗?
马车再次停到侯府门口,天色已经黑透了,南峰也缓解好了自己的情绪,看到沈昭昭撩开帘子,被侯府的门房抬着轮椅接下去的时候,便习惯地想要讽刺两句。
“沈二姑娘这样有兴致,一天往返国公府两回,不如便早点嫁过去吧,何必还让我跟着遭罪,你可知道,这个时候,本该是我练拳的时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