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花522块钱请人吃饭,这可不像赵芳丽的生活习惯啊,就是我,我都舍不得花这老多钱啊……”
狄方定指了一圈房间角落里的泡面,“你看她连泡面都舍不得买好的,而且我刚看了,大多都是临期食品,怎么会舍得花这么多钱请人吃饭?”
“你别忘了,这个张姐可是她和赵甜甜进厂的主要人物。”祝岁喜翻完手上这个小小的账本,“这个张姐的出现,在当时的情况下一定是帮了她大忙的。”
“那是。”狄方定说,“那会儿应该是赵芳丽家里最难,最需要用钱的时候。”
“还有一点。”
祝岁喜将账本放进证物袋里,试图在这个小小的房间里找到更多相似的东西,“之前我们去赵芳丽家里的时候,她妈妈并没有告诉我们赵芳丽弟弟得的是什么病,莺莺后来又去了解了一下,你猜是什么?”
“是啥?”
“渐冻症。”祝岁喜说。
狄方定愣了愣,他张了张嘴:“我靠,老天爷这是不想让这家人活了啊?”
“所以赵芳丽需要钱,需要很多钱。”
祝岁喜拉开桌子的抽屉,看到里头那张和赵家一模一样的全家福,“在她父亲和弟弟没出事之前,赵芳丽的人生并不算苦,她的父母也是爱她的,这就导致家里接二连三经历噩耗的时候,她没有办法独善其身。”
祝岁喜和狄方定差点将这个十平米的房子翻了个面,都没再找到什么有用的信息。
“赵芳丽这个人真奇怪。”待了这么一会儿,狄方定觉得他一个大男人嗓子都不舒服了,“没有朋友,没有喜欢的人,更没有什么兴趣爱好,她甚至连购物都少得可怜,活得像个透明人似的。”
祝岁喜听到隔壁开门的声音,她快步走到门口,看到对面是个看起来疲惫不堪地小姑娘,她道:“不好意思姑娘,我想跟你打听个事儿……”
那小姑娘看向她,带着浓重的黑眼圈问:“啥?”
“我们是警察,来调查一个案子。”她错了错身,拿出警官证给她看了一眼,“想跟你了解一下,你对你对门这个租户有没有什么印象?”
那姑娘茫茫然地愣了愣,最后却皱着眉:“啊?对面住人了吗,我没注意。”
“你在这儿住多久了?”祝岁喜温和地问道。
“两年了。”姑娘打了个哈欠,“不是人待的地方,但是便宜,反正也就回来睡一觉。”
狄方定的声音传了出来,“姑娘,你都住两年了,连自己邻居都没见过啊?一次都没有吗?”
姑娘困得都倚在门上了,说话间也带上了不耐烦,“大哥,大家活下去都难,谁关心对面住的谁啊,有些合租的连隔板后头睡得是男是女都不知道呢,我们这种人……连眼前的路都看不清,还能看得清人?”
说完这话,她进门,又砰一声将门关上了。
“方定,你去周围问问,看看有谁对赵芳丽有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