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铮自打那次陆妙容登门之后,便对她存了几分不喜。
虽说她确实替王爷调理了多年顽疾,可这女子每施一分恩惠便要讨三分利,市侩气太重,实在叫人瞧不上眼。
加上荣国公法会上,她竟然公开拿王爷的信物显摆,让云京不少人都猜测其与王爷之间的关系,实在有失体统。
以往就算王爷有事想要见谁,从来都是让小厮捎个信儿过去。
这次破格让他这个近侍过府请人,已经是对陆妙容多有尊重,可她呢?
不但态度敷衍,甚至还自作主张安排王爷的行程,真是胆子比命大。
所以当她莫名其妙让自己不要骑马回府的时候,闻铮内心是不屑的。
想说估计又是什么装神弄鬼的伎俩,抛在脑后。
他策马回府,正好绕过走货的码头,碰见以前一起上过战场的弟兄正例行巡逻,顺便还带来了西山矿山出事的消息。
闻铮听了,就想赶忙回府将此事报知王爷。
还没上马,却听前面传来马匹的嘶鸣声。
走近一看,原来是力巴在搬货理货的时候,不慎将桅杆上的粗绳撞落,斜在了路上。
有骑马或者车队经过的,都被粗绳绊了腿,乱七八糟地摔在了一处。
巡逻的弟兄让他稍等片刻,等路面清干净了再走。
闻铮原地看着,心里不由再次响起陆妙容的警示。
要是他刚才没有停下来说那两句话,而是直接策马从这里经过,保不齐也得摔断腿骨。
竟然真被陆妙容那个装神弄鬼的神棍说准了。
鸣玉听了闻铮说明了事情经过,抬脚就踹。
“踢死你这个没良心的白眼狼,我家小姐好心救你,你还出言不逊?你才是神棍!
你全家都是神棍!”
“我不是那个意思。”
闻铮自知嘴快,连忙道歉。
就在刚刚国公府里,他还发现陆夫人竟然不开口也能讲话的神迹。
而在场众人中,自家主子、鲁国公夫妻,甚至连小丫头鸣玉,似乎都对这件事见怪不怪,看来早就能听到。
惊诧之余,闻铮不得从内心里,对陆妙容有了改观。
"
鸣玉,怎么还不上来?"
陆妙容在车厢内轻叩窗棂催促。
她虽不在意那些虚礼,却也不能在众目睽睽之下与萧云寂同乘一车——这要是传出去,指不定要被编排成什么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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