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歌波见这姑娘脾性不似面容那般柔夷,反倒是颇有些脾气,不禁打量起她来。
他不是好色之徒,却依旧被她皎洁的样貌所吸引。
“客官?客官?你可有在听?”
胡波才回过神,“是,水儿姑娘还有何指教?”
“哪里谈得上什么指教,不过是想问问,那膳房在何处罢了,倒是客官你,耳朵不大好使啊,需不需要在小女这儿下个治疗耳疾的单子?”
“不是小女妄言,对这耳疾,小女也是颇有见地的。”
胡波有些窘态,却依旧怀揣着私心,“若是水儿姑娘得空,今日我便下订单,明日,明日便劳烦姑娘再走一趟了。”
“赚银子哪有嫌麻烦的,不过,客官就不要姑娘姑娘的叫着了,唤我水儿便好,客官呢?如何称呼?”
胡波顺着话便道:“鄙人姓胡。”
孙淼淼微微侧头,似乎再问:还有呢?
胡波回想起方才的对话,只好又道:“嗯,胡新,湖水少了水的胡,新人的新。”
假话。
孙淼淼打趣道:“原是少了水儿啊。”
胡波却答:“这不是能遇到你这位新人?”
孙淼淼没有回他,到了地儿,便开始烧柴火。
胡波在另一口锅处,也照着她的指示,烧起了洗澡水。
他已然许久没自己烧洗澡水了。
此时此景,竟让他一下子想到了两人白头模样,有一双儿女承欢膝下……
思绪被烟雾阻断,灰扑扑的,瞧不清盆,也瞧不清手。
“咳咳,咳,水儿可还好?许是太久没用柴火,不小心买了劣质的,没曾想烧起来竟这般熏人。”
没人应答。
“水儿?水。。。。。。”
意识逐渐模糊。
“咚”
一声,是人体敲击地板的声响。
他晕了。
孙淼淼刚刚扔了块蒙汗丸到那火里,知道人没了动静后,用手帕将口鼻捂得更严实了,后摸索着门框出了屋子。
瞧见烟雾,四周屋梁跳下来三两人。
孙淼淼从烟雾中出来时,张澍已经在那候着了。
她行礼,一改方才的轻快,“大人,您来了。”
张澍点头,言语间没有多大情绪,“辛苦,南烛会送你回去。”
“是。”
孙淼淼办完事也没有过多废话,在旁处乖觉候着他口中的南烛。
南烛与跟胡波体型相似的死士走在一块儿,叮嘱了他几句后,便找到了孙淼淼。
他的目光率先定格之处便是她手背的两处划伤,是新伤,血渍被粗浅地擦拭了两下,并不仔细,周遭些许泛红。
“你伤到了?如何伤的。”
孙淼淼下意识将手缩入袖口,摆到身后,“方才被门框的倒刺割到的,小伤口,没大碍。”
“能走了吗,院里姐妹该起疑心了。”
南烛掏出一小瓶瓷白的药罐,递给她,“给你用,这药南边购的,有祛疤的功效,女儿家留疤不好。”
孙淼淼没接,“你忘了我原先是做什么的了?这药,我自己也会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