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晏川仍未去偏殿理政,而是去了寝殿。
林婵心中嘀咕,这会儿连午时都没有,他回来做什么?
而等垂帘放下、众人退避,她算是知道要干嘛了。
萧晏川美其名曰,要检查他的画是否还保存完好。
他语调平直,像是在叙述一件再正经不过的事情:
“帝王之迹当仔细保存,孤自然要检查检查,看你有没有用心了。”
林婵暗戳戳骂他假正经。
萧晏川一手虚虚扶着她腰,一手指尖轻轻点过腰际的图画。
那里绘了一朵盛放的芍药,芍药中心,则盘踞一条色泽鲜艳的灵蛇,妖冶又危险。
萧晏川一边点着,一边漫不经心问:“阿婵,你知道你像什么吗?”
林婵被他戳得痒,正极力忍耐着不躲他的手,哪有心思回答他的问题,只敷衍地嗯啊两声。
萧晏川也不介意,只顺着脊背中间微凹的线条抚上:“阿婵就像美人蛇,勾人又要命。”
林婵憋了半晌:“……陛下是在骂我吗?”
“孤哪舍得。”他将人揽进怀里,将下巴搁在她肩窝处,气息微微洒在莹润肩头。
“阿婵,到时辰了。”
林婵懵:“什么时辰?”
萧晏川低笑着:“养玉。”
…
闹过一阵,林婵软绵绵趴在榻上,身后芍药似乎开得更艳,有些刺目。
比起她的疲惫,萧晏川倒一副神清气爽的模样,正拿着一方雪帕,仔细帮她擦拭着指间。
林婵有气无力:“陛下……手好酸。”
萧晏川懒散应声:“所以孤才让你再等等,将身子养好些,才受得住。”
这下轮到林婵因他的话脸红,她把脸埋进身下软褥里,试图掩耳盗铃。
萧晏川轻轻嗤笑,替她擦过后又净了遍手,这才重新将玉扳指戴回。
林婵听着轻轻的动静,大约猜到了他在做什么,忍不住道:
“陛下能不能别戴那个东西了……或者、或者别……”
别让她再养什么玉了!
他每天戴着这个在人前转来转去,就不觉得、觉得别扭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