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对她多日冷淡的报复,又像是恼羞成怒,萧晏川来势汹汹,掠夺去稀薄空气。
林婵连闷哼都哼不出来了,瞳中覆上薄薄的水雾,腰间一阵发软,酥倒在榻间。
良久,萧晏川才舍得放开她,又有些恋恋不舍地轻啄几下她发肿的唇瓣。
见她雪腮染粉荔,眼波流转迷离,他才解气似的哼一声。
林婵缓了缓,一径柔弱着试图让他就此放过自己:“陛下,奴婢累了……”
奈何萧晏川早就见多了她装可怜的样子,根本不吃这一套,还冷笑着嘲讽她:
“这就累了?”
他意味不明地压了压她唇,又将人从榻上抱起。
只听“叮”一声脆响,方才在亲吻时就从她手中松脱的玉佩被衣袂带动,摔到了地上。
林婵听这声音便觉心头一紧,涩声:“陛下,腰牌……”
萧晏川头也不回:“摔便摔了,无妨。”
他紧了紧抱着人的手掌,低声:“现在,有更要紧的事。”
--
书案上的物什再度被扫落一地,厚实软褥铺上,美人莹白如玉,望之生怜。
林婵咬紧唇瓣,两颊漾着不自然的红晕。
她心中大骂萧晏川无耻,却感到身后人又将玉扳指推了推,登时激起一片细密颤栗。
她轻抖一下,让萧晏川画歪了一笔。
他看着被破坏的画面,不满地轻啧一声,在林婵腰窝处摁一下,留了一点水痕:
“乖点。”
“别掉了。”
林婵带了点哭腔:“陛下不是说不罚我吗……”
“谁说孤是罚你?”萧晏川慢条斯理说着,亦放慢了勾画的速度,看她极力克制下依然忍不住地轻颤,满意勾唇,
“只是阿婵先前弄坏了孤的东西,孤总得讨些什么吧?”
回答他的是林婵一声充满控诉质疑的“呜”。
他变了……他之前总是动不动就害羞的!
萧晏川轻呵:“孤先前那枚玉扳指因你折损了,你本应偿还孤一枚新的。”
“但想来你也不会雕玉这种活,孤善解人意,便勉为其难退一步,只让阿婵你替孤养一养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