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盏茶后。
慕青鱼脸色苍白从屋子里出来。
“娘亲。”
温雪菱见状赶紧快步迎了上去。
她看出亲娘的状态不对,没有追问发生了什么事情,和梁诀两人告辞后回了丞相府。
刚回到小楼,慕青鱼就说自己想要静一静,让她先回去休息。
温雪菱双眸担忧看着她,把人送回屋子后去了隔壁。
寂静的屋内。
她面色冷沉呼唤暗处的人。
“阎泽。”
一道黑影迅速出现在屋内,恭敬跪在地上,听候吩咐。
“派人通知水瑛,一切按照计划行事。”
温敬书白日警告温雪菱的那些话,她佯装出计划被破坏的忐忑不安,都是演给他看的。
那么多的东西,哪能明目张胆往仇人面前露啊。
能让他看到的那些东西,自然是她故意让人透给他看的。
不养大他的自信,她如何能让他更痛呢?
温雪菱眼底无半分温度,笑意凉薄,“必要时,可提前计划。”
“是!”
阎泽很快离开了屋子。
她沐浴更衣后躺在柔软舒适的被褥里,想着亲娘今夜的异样,不知不觉睡了过去。
这一夜。
慕青鱼迟迟未能入眠。
梁诀的那些话,一遍遍回响在她耳畔。
字字含针,句句戳心。
“温敬书在京城任职的这十五年,你的四个儿子从不曾间断与他父亲的联系,也早已知晓他在京城再娶之事,还有一封有关你「离世」的书信寄往京城,攥写者是你的三儿子。”
“在他们前往京城之前,就已经认紫樱为母亲,每年生辰还会亲自准备贺礼寄往京城,有草药山参、诗书孤本……这些想必都是你省吃俭用留给他们的吧?”
当时听到梁诀说出的这些真相,慕青鱼的心像是浸润在油锅里反复煎炸。
她怎么都没有想到四个儿子们的背叛,竟是在那么早的时候。
梁诀担心她身体。
可慕青鱼还是红着眼睛,让他继续说下去。
“温敬书每年都会给沈朝君寄银子,据我查到的钱数,你们不该过得那般贫苦,那些银子被老婆子贪下了。”
“你说的那户新搬到花溪县的人家,确实是温敬书派去的眼线,负责监督你们,他给他们的指令是务必看守住你,不能让你进京,也不许你……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