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出,就连宋忠义都转脸看了过来,他知晓这王姣姣是裴府的小妾,先前就想要告知宋父宋母,可两人已经热络起来了,他一个外人是插不上话的。
王姣姣不由得尴尬挠头,宋母一时间不知道说啥好,这眼见就要到手的儿媳妇是别人家的小妾,她是有些不甘心的。
谁知宋父从鼻子里哼了一声,第一个开口,“我看那裴府不是什么惜人才的,这能治致命外伤的神医,都能给让人关进大理寺中,区区军机大臣,我就是到他府上去要个人,他也得看老夫几分薄面,将人毕恭毕敬送上门来。”
宋士杰怎么都想不到,这个素来严厉的父亲,居然为了自己娶妻一事,愿意去裴府要人!
“对对对,”
宋母欣喜,看向自己的夫君眼里满是星星,“还是夫君有见的!
改日我们就到裴府去,叫他们给这女医放出府,然后找个由头让陆震霆那孩子认女医做妹妹,改日再风光嫁入我们宋府。”
王姣姣眼睛一亮,“真的?那我要一辈子给你们看病,保证你们健康长寿!”
宋母连连夸赞,对王姣姣越看越高兴,“真是个好孩子!
我就喜欢你这样的,医术高明,说话中听,人还懂事。”
屋里一片和谐喜庆,好像宋府明天就要娶亲了一样,只有宋士杰和刘忠义相互对视,大眼瞪小眼的看着对方。
街道外面,大理寺仍有重兵把守,一对衣着粗布麻衣的老夫妻从街上畏畏缩缩地走了过来,战战兢兢地向守在门口的官差说道,“这里、这里是大理寺吗?我们、我们是来报案举证的。”
官差一脸威压,因为昨天夜里发生的事情太过于离奇,即便他不想搭理这二人,但出于职业所求,只能沉着脸问:“报的什么案,举的什么证?”
“我们,我们是要举证王姣姣的。”
老夫妻害怕地咽了咽口水。
一听到老夫妻要举证宋大人的救命恩人,守门的官差便感到烦躁,他像驱赶苍蝇一样摆摆手,“去去去!
你们胡乱举证,如若有假,扰乱大理寺办案,是要承担刑责的!”
老夫妻不敢再向前了,这时恰巧有一行官队抬轿而过,轿子里的人听到了对话,便示意停下轿子,让下人去讲大理寺的守门叫过来。
守门的官差认出轿子上的图纹,那是当朝宰相苏宏图的坐轿,由于害怕得罪大官,他急忙小跑来到轿子跟前,谦卑鞠躬,“宰相大人,有何要事吩咐?”
“有人向大理寺举证,你们为何不受审?”
轿子里传出了雄浑有力的问话,音调拖的有些长,但却有着不可否置的威压。
大理寺的守卫未见期间,已畏惧其压,他擦着额间汗珠,不知如何作答,“这……大理寺近日繁忙……”
轿子里的人冷笑了一声,“你们大理寺卿不在,大理寺少卿宋大人竟然繁忙到这个地步,连审理证人的功夫都没有了吗?”
“额……”
大理寺的守卫清楚宋大人负伤的事情不能外传,只能顾左右而言他,“这……这二人看着来路不明,不像是来举证之人……”
“小小门卫竟然如此大胆,还未留人取证,便随意做下判定,大理寺近日竟懈怠堕落至此了吗?!
!”
轿子旁边的一个随从狐假虎威,对守卫怒喝了一声。
“小的不敢!”
大理寺的守卫连忙说道,“小的这就去收取人证,做好笔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