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傲松回房后,看着自己的被咬得流血的手,真是气得想要跳脚,自己怎么就养了个这么不知好歹的妾室!
想当初要不是他路过西边市集,看到王姣姣卖身葬父可怜,帮她葬了死去的父亲,还把她接入府中,现在不知道她王姣姣在哪个青楼做妓子了!
王姣姣虽是乡野丫头,可卖身葬父时那打着补丁的皮肤终究难掩姿色,尤其是那一抹藕白色的粉颈,配上一双哀愁婉转的杏眼,更是让他心痒难耐。
收进府中后,某天苏晚秋不便服侍的时候,他便要了王姣姣地身子。
现在给她开了脸抬了妾室,还给她提前找好了稳婆让她生子,她不感恩戴德就算了,竟然还企图用自己生下的怪胎,去换苏晚秋的孩子,不仅如此,自己刚下朝了过去看她,这该死的王姣姣不听训诫,居然还咬了自己一口!
反了,真是反了!
裴傲松气得一拍桌子,一不注意就拍到了那只被咬伤的手,这下被咬的那只手更疼了!
他疼得想要龇牙咧嘴,可这会儿小厮阿砚带着府医敲了敲门,“公子,府医刘大夫来了。”
裴傲松只能忍着痛,表面维持一副平静的样子,“进来。”
“是。”
刘大夫毕恭毕敬应了一声,进了门后便开始检查裴傲松手上的伤口。
刘大夫翻看着裴傲松的手面,说道,“这咬伤不一般啊,伤口咬入皮下两寸有余,再深一许便入骨,何等的饥饿野兽,竟将公子伤成这般,不仅如此,伤口上还有震伤……”
“饥饿野兽?”
裴傲松举着自己流血的手望了望,心里虽然还有气,但还是生出了一丝不忍之心。
莫不是多日未进食,所以才会忘自己手上咬这么一口?!
想到这里,裴傲松问身边的小厮,“阿砚,这几日王姣姣进食了吗?”
“这……这,小的不知。”
阿砚支支吾吾,不敢多说。
裴傲松看这阿砚为难的模样,便知道不给王姣姣吃食,是自己母亲的意思了。
是了是了,母亲雷厉风行,家里不检点的丫鬟不知道处置了多少个,而且她素来不喜外头的乡野丫头。
若不是自己有心护着王姣姣,早就不知道会被发卖到哪里去了。
裴傲松思忖了片刻,便开口道,“准许王姣姣在自己院里开个小灶,阿砚,你每日亲自送些吃食过去。”
阿砚犹豫了一下,因为害怕给王姨娘送吃食,会被老夫人发落,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说:“是,那老夫人那边……”
“母亲那边我自会去说明。”
裴傲松无奈地挥了挥手,突然被刘大夫包扎伤口的绷带缠痛得“斯哈”
了一声,见到刘大夫抬眼看自己,便又掩饰了一下负痛的表情,极力让自己保持平静。
这时,门外来了一位丫鬟来报,“公子,夫人醒了。”
裴傲松点了点头,“晚秋醒了?好,我这就过去看看夫人和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