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府叶林安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回到了客房,身上因为被藏獒追赶,而惹得到处都是泥泞,脸上也被弄得脏兮兮的。
身边的家丁都不敢得罪此刻的叶林安,现在的这个小霸王可是憋了一肚子的气,谁敢招惹他?
叶林安不由分说地来到了叶母面前,终于忍不住地哭了出来。
叶母看到后,心疼极了,将叶林安搀扶了起来,掸了掸他身上的灰尘,“你看看你,怎么把自己搞成这个样子了啊?”
叶林安一股脑就想着告状,“是林漫漫和徐玉他们总是和我作对,那个徐家的人。。。还放狗咬我。。。”
叶母一惊,随后瞪了一眼那些家丁,“你们是怎么护着林安的?”
那些家丁也是有苦难言,“夫人,谁成想那个徐墨牵着的是个藏獒,那只狗比我们人都大,那藏獒上来就追着少爷,我们是在也是尽力了。”
叶母厉声呵斥,“一群没用的东西,都给我退下。”
“诺。”
那些家丁吓得低头哈腰,退了下去。
叶林安一脸委屈的看着叶母,躺在她的怀里撒泼打滚,“那个殷先生怎么还没回来,不是说好他来我们这里是为了帮着我们对付林漫漫的吗?”
终究是自己的心头肉,叶母看着叶林安这么惨的模样,也快要把理智抛掷脑后了,“好个林漫漫,这个吃里扒外的东西,我今天非要去找她不可。”
“叶夫人也太过操之过急了。”
一道熟悉的声音传来,殷天羽驾马来到了叶府门口,下马后便朝着叶府快步走去,“林漫漫终究有徐家护着,俗话说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曾经的‘京都第一家族’放置今日,那也是招惹不起的。”
叶母恶狠狠地咬着牙,“殷大人果真是日理万机啊,这都好些天了,才想起来我们母子。”
殷天羽在二人面前行了礼,“鄙人在路上是花了些时间,让你们母子俩受苦了。”
叶林安像是看到了自己的救星,迅速小跑到殷天羽面前,“殷大人,您可算是来了,你知不知道那个林漫漫这段时日有多嚣张跋扈。”
殷天羽低下身子,擦拭了叶林安脸颊上的泥泞,“如今江南协会的会长,陆之遥先生已经先行去往林漫漫的住处了。”
叶母眉头微蹙,“大人可是有了什么把柄?”
殷天羽笑着点了点头,似乎一切都在自己的预料之中,“林漫漫的书画确实很有天赋,然而所卖的画卷都为临摹之作,况且大部分都是出自江南协会的名画,你说会长会不会放过林漫漫?”
叶母还是不解,“那林漫漫自然是会作画,为何一直都在临摹?”
“书画便是如此,若想要画出神韵,除非亲眼所见此物,那么就只能临摹。
林漫漫这才四岁,见识何其之短,世上有那么多山川美景,珍奇之物,她自然是见都没见过,只能靠临摹来画出神韵。”
殷天羽将这一切都了如指掌,“想必今日的林漫漫家里,可就热闹了。”
*
东街。
陆之遥带着几个白衣画师,来到了院门前。
江砚见状后,便上前开了院门,“几位先生来寒舍所为何事?”
陆之遥一脸嫌弃地瞥了江砚一眼,便带着几个画师径直走了进去。
恰逢林漫漫整躺在地板上作画,手里的毛笔认真地勾勒出轮廓。
江寒天见状,便拦住了几人,陆之遥这才站在了林漫漫面前。
陆之遥蔑视地看了一眼林漫漫,“小小年纪,竟然学得这些偷鸡摸狗之事?”
江寒天不解,但更多的是气愤,“你说谁偷鸡摸狗呢?咱们家漫漫怎么回事那种人?”
江砚上前解围,“这位先生,有事还请好好说,切莫动手。”
陆之遥指了指散落在地面上的画卷,“你们说说,这些画卷可都是林漫漫所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