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凌霄骨子里就不是个矫情的人。
尤其是前世创业成功之后,性格便更越发洒脱和自信了。
尽管年轻的自己为沈清然付出了许多,最后却没能得到相应的回报。
但他不在乎,过去就过去了。
人得往前看,不能一直活在过去。
更不能因此内耗,长时间耿耿于怀。
20分钟后,陈凌霄走进了一个老小区。
陈凌霄的家就住在这里面。
上楼前,陈凌霄将摔坏的保温盒丢进了垃圾桶。
一边上楼一边拿出钥匙,站在了家门口。
深呼吸一口气,陈凌霄才将钥匙插入锁孔。
带着复杂的心情,陈凌霄转动钥匙,打开了家门。
听见开门的声音,母亲娄玉兰迎了过来:“儿子,你怎么才回来,今天怎么搞这么晚?”
看着容貌年轻了十几岁的母亲,陈凌霄忽然间有些愣神。
跟重生前相比,母亲的变化不算大,依旧是那么熟悉和亲切。
娄玉兰是市玻璃厂的一名会计,踏实勤劳,性格温和,一辈子都在为这个小家默默付出。
“刚才刷题忘记时间了,所以晚了点。”
陈凌霄回道。
娄玉兰没有怀疑,点点头道:“赶紧去洗手,我熬了野藕猪脚汤,你喝一点,补补脑。”
说着,娄玉兰就进了厨房。
很快,娄玉兰就端出来了一碗热腾腾的野藕猪脚汤。
这会儿已经快夜里11点,其实陈凌霄不怎么想吃东西的。
但看着有些絮叨却无比亲切的老妈,陈凌霄到底是不忍心拒绝的。
放下书包,洗了个手,陈凌霄坐在了沙发上,端起汤碗喝了起来。
陈凌霄一边喝汤,一边环顾着客厅。
跟记忆里的一样,老旧的装修风格,已经掉皮的老沙发,大屁股的电视机。
“妈,我爸呢?”
陈凌霄没看到父亲,便问了出来。
“你爸和厂长他们去省城了,说是有以笔重要的生意要谈,具体我也不太清楚,咱们别管了。”
娄玉兰回道。
陈凌霄的父亲名叫陈陈秉谦,是市里一家老牌子酱油厂的副厂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