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衡的心思没人敢问,不光裕福他们,宝珠她们也是提心吊胆的,不敢发出一点声响。
但眼看着越衡烧了书,祝善德跟没事人一样,摸着自已的胃。
“消食好像差不多了。”
以往她还觉得越衡这消食一点都不运动,但其实站着写大字,还真需要高度集中的注意力跟体力。
消耗还是很大的。
祝善德打算以后也将这个列入自已的消食运动中,争取跟越衡的作息再同步一点。
越衡还在盯着火盆里的火,祝善德进了内室,她那会睡了一觉,现在没多大的睡意。
让木香她们提了些热水进来,将浴桶里的水给兑好了。
越衡不喜欢红色的花瓣,祝善德就换成了粉白色的杜鹃。
再把周围的蜡烛都点燃,关上了窗子。
越衡进来的时候烛火微微,水汽中弥漫着阵阵幽香,像是扑面而来。
祝善德站在窗前,正在点火燃香。
细微的火光在她手上转瞬即逝。
越衡静静的站在屏风口,没有出声。这一瞬间,眼里的人像是在梦境之中,又好像在千里之外。
他解散了手腕上的扣结,正要上前,祝善德已经转过了身。
看到他,眉眼弯了弯。
“爷今日一定累了,我给您松松骨吧。”
越衡单手解开了衣襟,“不急。”
第二日祝善德再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时分,昨夜她跟越衡几乎胡闹到了凌晨才睡下。
伸了下懒腰,祝善德懒洋洋的盘踞在床上,一点也不想起来。
现在她的腿酸得很,一点都不想动。
宝珠早就在旁边候着了,听到动静连忙挽起帐子。
祝善德一动不动,“好宝珠,我还想睡。”
宝珠拧了块温热的帕子,“奴婢知道您想睡,只是外面来了人。”
她压低了声音,“云夫人跟保李两位宫人都在候着呢。”
按道理云夫人身份贵重,位份比宫人高,来了人她就该早点叫祝善德起来迎接的。
但半个时辰前越衡走的时候特意吩咐让她们动静小点,别扰到祝善德安睡。
她就犹豫了一下,让钱嬷嬷在前面陪客,拖延了一下时间。
听到来了人,祝善德捂在被子里的脑袋清醒了一点。
这可来的真快啊!
祝善德叹了口气,坐起来身子。
“更衣吧!”
会客厅里云夫人静静地坐着,听着钱嬷嬷凑趣,偶尔说上一两句话。
因着她在,保李两位宫人都没开口,只是都一脸笑意的坐着捧场。
钱嬷嬷支应了一会,脑门子全是汗。说了这许久,她都快找不到话题了。
而且昨日她被裕福拉下去教导了一番,腿上还带着伤。这么干站着,有点难以支撑。
听到身后传来响动,她脸上一喜。
给云夫人告了个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