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又塞了两荷包送走了付德,小全子立马关门回转,嘴角的笑就没落下来过。
昨晚上被赏了五板子,他还心里有点惴惴,怕宫人被王爷恼了。
有了这玉佩,他心里一下子就定了。
就算不是内书房伺候的,他也知道这东西的珍贵之处。
等进了会客厅,他立马上前给祝善德道喜,恭喜宫人得了宝贝。
祝善德刚把玉佩拿到手,正是稀罕的时候,闻言给了小全子一个肯定的眼神。
再看了钱嬷嬷跟宝珠一眼,“小全子这才说的对嘛,有赏赐就得开心啊,你俩都笑笑,别一脸愁眉苦脸的。”
“哦,对!”她想起了正事,刚刚付德送了玉佩来,倒是让她一时有点忘了。
不过正好有了借口,“今天院里的人一人赏十两银子,你们三个三十两,庆祝我得了玉佩。”
原本这银子是想给大家压惊的,毕竟昨晚上这顿板子他们是真的冤了。
但这是王爷发话罚的,她要是给银子就像是跟王爷对着干了。
现在有了这玉佩,倒是有了个好借口。
小全子大喜,立刻又跪了下去,给祝善德又洋洋散散的赞扬了一番。
钱嬷嬷跟宝珠对视了一眼,只得也跟着谢恩了起来。
谢过了恩,钱嬷嬷犹豫了一下,还是说了句话。“宫人,老奴有一言,不知当讲不当讲。”
她在西风堂伺候也有些时日了,知道祝善德面上看着柔,实则很有自已的主意。
这西风堂的人都是跟着她的步调走的,就连她,不知不觉的也是跟着走了。
如今她是实心为祝善德打算,有些话也就不得不说了。
祝善德不以为意,一边欣赏翡翠玉佩,一边笑道:“嬷嬷是要说我不该冲着王爷要东西了吧?”
钱嬷嬷尴尬的嗯了一声,连忙又解释。“老奴不是觉得您不好,是,是,是怕以后。”
她小心翼翼的觑着祝善德的脸色,“不管是宫里还是府里,内眷总是有些规矩的。”
她也不敢说王爷,只是道:“有些时候上面的人高兴,下面的人就怎样都行。可要是上面的人不高兴了,那以往的言行就都被翻出来了。下面的人,自然就遭殃了。”
祝善德也知道钱嬷嬷这是为她考虑,也算是老成持重的言论。
只是,她跟其他人都不一样啊!
祝善德看着碧绿的翡翠,她在越衡这里可没有以后。
就算越衡放过了她,皇后也未必啊!
始终,她都只有一条路能走。
不成功,怕是便成仁了。
不过身边的人,该安抚还是得安抚。
祝善德不以为意的道:“不用想那么多,王爷的心胸不是一般的宽广。他英明神武,既然给了,日后就不会因为这个责罚我的。”
看宝珠还要说什么,她笑了笑。“再说很多时候失宠了会被清算也不是因为做错了什么事情,只是因为失宠了而已。以往做的再对,只要失宠了,对的也成错的了。”
就像在这个王府里,对与错都在越衡身上。
他说对,那就是对,谁敢说错呢!
宝珠跟钱嬷嬷原本都是有点发愁,被祝善德一说,心又觉得定了一点,可又总觉得这说法哪里不对劲。
眼看祝善德又拿着玉佩高兴上了,她们也不好再说,只得先退了出去碰个头开小会。
宝珠被绕得有点懵懵懂懂,“主子的意思是不是她随便要,其实都没事?”
钱嬷嬷有点迟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