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仿若一块沉甸甸的黑色幕布,严严实实地笼罩着大地。
陈闯驾驶着警车,车轮在寂静的道路上滚动,发出沉闷的声响。
车内,压抑与紧张的氛围如无形的绳索,紧紧勒住每个人的咽喉。
“邓队,咱们的车子一直在村口这儿打转,根本走不出去,要不干脆步行过去吧!”
陈闯打破了死寂,声音里满是急切,他的眼神坚定,透着年轻人特有的热血和冲劲,那股子劲儿,就像要冲破这浓稠夜色的束缚。
坐在副驾驶的邓利民沉默了好一会儿,像是在权衡着什么,终于开了口:
“我长这么大,从不相信什么迷信玄学。”
他的声音低沉有力,带着几分不容置疑的意味,仿佛在给自己打气,也在驱散这诡异氛围带来的不安。
话音刚落,邓利民转向后座,目光直直地落在唐建国身上,
“我说老唐啊,你在这一片工作时间比我久,路况肯定你熟,你来带路吧。”
说完,邓利民伸手拿上车里的手电,作势就要下车。
“我就不去了。”
唐建国的声音冷漠得像冰碴子,毫无温度。
邓利民和陈闯同时猛地转过头,看向后座的唐建国,两人脸上满是震惊与疑惑,仿佛在看一个陌生人。
车内的空气瞬间像被冻住了一般,紧张得让人喘不过气。
“唐叔,你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吗?”
陈闯率先打破了这令人窒息的僵局,声音里带着小心翼翼的试探。
唐建国扯出一个假笑,想要掩饰自己的尴尬,
“哈哈,重要的事情倒是没有,只是我担心警车被偷走。。。”
他顿了顿,像是在思考着什么,随后接着说道,
“这一片的人性子不好,爱偷东西,我们不能因小失大。”
说完,他伸手从兜里掏出一根香烟,递向邓利民,那动作看似随意,却透着几分不自然。
邓利民的眼神冷冷地瞥了一眼他手中的香烟,这一刻,车内的紧张气氛达到了顶点,仿佛一触即发。
最终,邓利民还是接过了香烟,随后和陈闯下了警车。
关上车门,打开手电,两人朝着村口的方向走去,那两道手电筒的光,在黑暗中显得那么微弱,仿佛随时都会被黑暗吞噬。
“邓队,唐叔这理由真是够牵强的……”
陈闯满脸不屑,声音里满是不满,像是压抑了许久的情绪终于找到了出口。
“他这人就这样,工作四十年了,就爱耍点小聪明,偷点懒,我已经习惯了。”
邓利民说完,口中吐出一连串的烟圈,那轻飘飘的烟在冰冷的空气中慢慢飘散,就像他们心中那一丝无奈,渐渐融入这夜色。
大概走了五六分钟,突然,一个黑影如鬼魅般一闪而过。
“谁?!”
陈闯瞬间警觉起来,右手迅速摸到了口袋里的警枪,他的声音尖锐,划破了夜空。
邓利民也绷紧了神经,手电筒的光束在黑暗中慌乱地扫来扫去,试图捕捉那一闪而过的黑影。
“你们要去哪里啊?”
黑影逐渐显现出一个人的轮廓,他脸上戴着黑色面罩,只有眼睛的部分露在外面,那眼神在黑暗中闪烁,透着一股神秘的气息。
陈闯立刻将手电筒的光直直地打在那个人的脸上,强光刺得对方眼睛生疼。
“哎呦……别照,我看不清了。”
面罩里传来一位老人沙哑而疲惫的声音,那声音仿佛带着岁月的沧桑,在夜空中回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