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清婳握住他的手,娓娓道来:“夫君,妾身知道自己抵不过您跟王妃七年的情谊,所以不敢期待,不敢不自量力。
人之所以活得痛苦,就是因为追求了不属于自己的东西,妾身才不要跟自己过不去。”
裴墨染捏着她软嫩的掌心,心中百感缠绕。
赵婉宁肆意挥霍之物,正是蛮蛮心心念念之所求。
枉他一直偏袒婉宁,念着七年的情谊,总觉得愧对于她,让蛮蛮受委屈。
既然如此,他何尝不把宠爱多分些给蛮蛮?
赵婉宁为他挡过箭,但蛮蛮也为他挡过刀。
更何况方才赵婉宁已经把七年的感情作为筹码交换出去……
自此,他问心无愧。
“歪理!
你跟王妃都是本王的妻,王妃有的,你也会有,心思别这么重。”
裴墨染似是下定了决心,语气柔和下来,“本王若是心里没你,怎会盼着你生下长子?嗯?”
云清婳感受得到,他准备收回对赵婉宁多余的偏爱了。
呵!
以前她受委屈的时候,裴墨染随便哄两句,就让她忘了。
现在刀子落在自己身上,知道疼了?
她双颊泛起桃色,娇羞地低下头。
云清婳为他解开衣袍,草草擦了遍他的上身,肌肉块垒分明,八块腹肌亮晶晶的,宽肩窄腰,的确好看。
瞥见他的腰下时,她匆忙移开眼,“您自己擦吧。”
“本王连手都抬不起来,如何擦?”
他的桃花眼戏谑的上挑,混不吝地等她伺候。
云清婳觑了他一眼,找了贴身太监进来伺候,她逃似的去了浴室。
裴墨染看见贴身太监就来气,两个男人有什么好看的?
“滚!”
他咬牙切齿的挤出一个字。
贴身太监还想劝说,可裴墨染自如的从榻上起身了。
他的体质向来强健,旁人可能须得三日恢复,他这会儿已经恢复七成了。
见状,贴身太监的嘴角抽搐了下。
好家伙,原来王爷在逗云侧妃玩呢。
啧,云侧妃这只小绵羊,要羊入虎口咯。
他快步离开,还交代婢女将门窗关紧。
云清婳沐浴完毕,从浴室回到寝殿。
青丝如墨像水藻似的披散在脑后,纤细的颈子显出绝尘的气质,她肤如凝脂,唇不画而红,杏眼弧圆,美得像是出水芙蓉。
她穿着藕粉色亵衣,亵衣的胸口处还用金线绣了几只飞燕,俏皮不失雅正。
裴墨染一瞬不瞬地凝望她,无波的眼底泛起涟漪,激起惊艳的水花。
云清婳走到榻边,她狡黠地轻眨眼睛,“夫君的身子如何?可恢复了力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