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沈昭昕进去,迎面就是一鞭子抽过来,只听“啪”的一声。
屏风随之倒下去。
沈昭昕惊呼,失了态,往后一跳三米远,才没有被抽鞭子被砸到。
她瞪大眼,看到萧煊策独自一人坐在靠窗的美人榻上,手中的鞭子“啪啪”抽在应珩背上。
“看来上次的五十大板是罚轻了,没能改掉定远侯闯旁人房间的癖好,这次让定远侯失望了,本王的外室在王府里,不如本王带你过去看?”萧煊策尾音上扬,说得云淡风轻,手下的鞭子可没有留情。
他连续五六鞭子抽过去,应珩的后背已经皮开肉绽了。
应珩跪到地上,疼得浑身肌肉在颤,还得低头请罪,“摄政王恕罪!”
“臣不知摄政王在,臣以为臣的夫人在此处小憩,臣便径直寻了过来!”
沈昭月小憩,他可以直接进来,他是在说他和沈昭月是亲密无间的夫妻?萧煊策眸底掠过幽暗。
他手中的鞭子不停,甚至用上了更大的力道继续抽应珩,“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应珩后背的锦衣都被抽烂了,被鲜血浸染,却也只能笔直地跪着,攥紧的拳头“咯吱”作响。
“摄政王息怒!”沈昭月姗姗来迟,看似慌张,实则脚步很慢地走过去,给萧煊策收鞭子的时间。
她拦在应珩面前,“请摄政王看在妾身为你诊治,已让你好转的份上,饶过妾身的夫君这一次。”
“否则,本神医就不给你治腿了!”
夫君,萧煊策面上的戾气都显现出来了,抬头,本以为对上的是沈昭月红着眼的愤怒和心疼。
谁知,沈昭月对他眨了眨,眸中的开心都溢了出来。
她语气却带着请求,“膏药刚做好,天色不早了,摄政王尽快贴上去吧。”
刚刚听到沈昭昕的提醒,她就被萧煊策两手抄起来抱到了窗户外。
她再从门口进来。
萧煊策胸口的闷堵一下子散的干净,收起鞭子居高临下地俯视着跪地的应珩,“幸亏定远侯有这么一个好夫人。”
“这次本王就饶了你,要是你这双腿还是不听使唤乱闯,那就不要留了,不如砍了,跟本王作伴。”
“臣谢过摄政王!”应珩额头上的冷汗往下滚落,低垂的脸上有几分狰狞,死死咬紧牙关,声音从喉咙里挤出来,隐约能听出几分不甘。
他怎么可能甘心呢?
萧煊策一个瘫子,有什么资格让他跪?
他在前世当上了皇帝,应该是萧煊策跪在他面前、匍匐在他脚下。
他俯视萧煊策。
等着吧,要不了多久的。
应珩踉跄了一下才站稳,从背后伸出胳膊搭在沈昭月肩上,让沈昭月支撑着他沉重的身体,“夫人,扶夫君去上药。”
应珩的嘴角费力地扯出一抹弧度,昭昭为了她威胁堂堂摄政王,冲过来不顾鞭子会抽在她身上。
昭昭是爱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