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桑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冷凛感觉到气氛突然凝滞,立刻闭嘴低下头。
沈昭月避开萧煊策仿佛若无其事再次喂来的一口鱼羹,用手帕擦着嘴,呵呵阴阳怪气道:“没想到人前那么威严庄重的太后娘娘,在私底下对着摄政王是这个样子的。”
应太后那么骄傲,在萧煊策面前自称妾,不仅是因为她急需要萧煊策相帮,且她就是把自已当成了萧煊策的妻子。
夫妻情笃,张敞画眉?
萧煊策不是会风花雪月的男人,他的爱都渗透在生活的点滴里。
哪怕是前世,萧煊策都没对她说过情话,更别提给她画眉了。
可实际上,她遇到的是过了年少轻狂的萧煊策,曾经年少的萧煊策其实和太后做过很多浪漫之事。
沈昭月看到冷凛手里还捧着一个长形锦盒,她的手用力拍在膳桌上,目光幽沉,命令的两个字带着颤意,“打开!”
她倒要看看,太后送了萧煊策什么私密之物!
冷凛额头上冷汗直冒,用眼神请示萧煊策。
沈昭月是一刻也忍不了的性子,见状她冷笑着,用力点了点下巴,“对,你是摄政王的护卫,怎么可能听从我这个无足轻重的人的命令。”
“摄政王给太后娘娘回信吧,臣女就不打扰你们夫妻二人互诉衷肠了。”
沈昭月起身就走。
男人却从背后伸出胳膊,动作强硬也不失小心地揽住她的腰,一手便把她抱坐在腿上。
“以后沈神医说什么,你们都要执行,本王也听沈神医的。”萧煊策对冷凛道,另一手拿了那个锦盒,没打开,而是掌心里用上内力震碎了锦盒。
沈昭月看到里面被损坏的一条革带,萧煊策吩咐冷凛端火盆来,他面无表情地把革带丢了进去。
“本王没有和太后订过亲,幼帝更不是本王和太后的儿子。”萧煊策锁紧怀里正在轻颤的身体,凑过去用自已的脸贴着沈昭月的脸,在她耳畔低沉着嗓音道。
“是当初母后想让本王娶忠勇公的妹妹,对当时会成为储君的本王是莫大的助力,母后不顾本王的拒绝,制造各种机会比如她传太后入宫陪她,然后让本王过去,用这些方式让本王和太后来往。”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当时年少的萧煊策躲无可躲,一直都在应付太后。
太后却觉得他们的婚事是板上钉钉的,直到他双腿残疾。
沈昭月看着太后亲手做的那条革带化为灰烬,嘴上没说什么,身子已经放松下来了。
冷凛这才敢回禀萧煊策,“王爷,我们安插在太后身边的人刚传来消息,说太后准备下午带着幼帝去王府或是日照轩,今天见不到人,她就明天再去、后天、大后天……直到在府里等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