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昭月不知道应珩是吃错了什么药,打发不了,只能跟应珩一起坐入马车里。
应珩看着前面冷凛连人带轮椅,把萧煊策搬到偌大的马车里,他才放下帘子。
在马车的行驶中,应珩神色严肃地对沈昭月道:“昭昭,你一直都很单纯,只顾着玩,我和岳父都想让你一直这么无忧无虑的,可……”
“昭昭,如今朝堂的局势你应该知道一些,我不用你对家族的荣耀付出些什么,但至少不给我们拖后腿。”
应珩都这么说了,沈昭月没让他失望,给他演傻白甜,“朝堂上什么局势?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我虽然不懂,但也想让忠勇公府更强盛显赫,千秋万代。”
应珩的脸色缓和了一些,沈昭月虽然什么都不懂,但愿意夫为妻纲,“我的确不想让你医治摄政王,因为他若是站起来了,我们忠勇公府就要失势了。”
一山不能容二虎,几个辅政大臣都想把持朝政,除掉对方。
而应珩作为下一批权臣,最想让萧煊策退下来,他好上位。
沈昭月乌黑纯澈的眸子里,闪烁着大大的疑惑,“可是不是说摄政王是太后的旧爱吗?摄政王对太后最为忠诚,而我们忠勇公府也以扶持幼帝为已任,对太后唯命是从,那我们跟摄政王就是一派的啊。”
“不。”
应珩分开双腿坐着,手肘搭在膝盖上,晃着杯子里的茶水,摇头。
“姑母对摄政王的爱没有你以为的那么深,要不然当年在摄政王双腿残疾,无法做皇帝时,姑母也不会处心积虑地嫁给了先帝。”
“说到底,姑母更爱的是权力。”
沈昭月抿了抿唇瓣,脑补出了萧煊策和太后间的爱恨纠葛。
他们本来是相爱的,但太后嫌弃萧煊策成了瘫子,就甩了萧煊策。
萧煊策的自厌和自弃,用刀子割自已的双腿,是恨自已不能站起来,也用此时刻提醒自已太后对他的抛弃吗?
沈昭月说是不在意,但心里还是有些酸涩,不舒服,“就是说太后也不希望摄政王恢复如初。”
应珩点头,用磁性蛊惑的嗓音对沈昭月循循善诱,“所以你不能治好摄政王,而是要利用自已的医术,趁着给他治疗的机会,做些什么。”
沈昭月猛地抬眸看向应珩,应珩这是要她毒害萧煊策啊!
她对夏晚棠下手,应珩厌弃她的恶毒。
应珩自已却让她一个医者对病患下毒手,可真是双标。
说到底他喜欢的夏晚棠,她碰都不能碰是吧?
“可我觉得再过几年幼帝就要亲政了,不仅摄政王,就连我爹和公爹两个辅政大臣,太后也要铲除。”
应珩要她害萧煊策,那她就离间太后和娘家的关系。
太后和自已的哥哥忠勇公,也不见得多和睦,权力面前亲情都在排在后面。
只不过现在太后和忠勇公同仇敌忾,要先铲除她爹和萧煊策。
日后当忠勇公也威胁到皇权时,太后就要对忠勇公下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