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珩接过瓷瓶,幽深的目光里闪过怀疑和戒备,沈昭月真的是在弥补自已的过错,还是趁机害棠儿?
应珩突然听到沈昭月的呻吟,抬头就看到沈昭月弯下腰,正捂着自已的心口,脸色苍白痛苦。
应珩连忙抚上沈昭月的背,“昭昭,可是心疾又发作了?”
“不是,我没事。”
沈昭月双眸湿红,隐忍着对应珩摇了摇头。
应珩隐约看到她指尖的鲜血,拉开她的手,就见她心口处的衣服被鲜血浸染成一小片红色。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侯爷,小姐她……她……”
珠玑“扑通”
跪下去,却又忌惮地看了沈昭月一眼,不敢说实话。
应珩发了怒,凌厉的目光扫过去,“你是自已说,还是挨了板子再说?”
“夫君,别……”
沈昭月按住应珩的胳膊,在应珩的逼视下虚弱道。
“我在坐胎药里加了我的心头血,这是一种民间偏方,据说不仅能让夏姨娘怀孕期间不那么辛苦,也能确保她生产时母子平安。”
当然是假的。
她在药丸里加的是鸡血,夏晚棠就吃吧,一吃一个不吱声。
应珩恼怒又心疼,“你自已就是大夫,怎么会相信这种民间偏方?”
沈昭月似乎被吓到,身子颤了颤,惊慌无措,落了泪,“我只是想不惜任何代价补偿夏姨娘,我不想让夫君厌弃我,希望我们之间能跟以前一样。”
“夫君,好吗?”
应珩对上沈昭月泪盈盈的脸,无法不答应沈昭月,弯起胳膊把人搂入怀里,十分怜爱地抚着沈昭月的头发,“好。”
沈昭月推开应珩,“夫君既已原谅了我,就把这坐胎药拿给夏姨娘吃吧,你去看看她,我也能好受些。”
应珩犹豫了片刻应,“好,我去看看,等会儿就回来。”
“你再包扎一下伤口,给自已开一副方子。”
沈昭月点头,目送着应珩离去,雪白绝美的脸上还闪烁着泪光,嘴角却已勾起一抹笑。
既然夏晚棠要假孕争宠,那就不要怪她找个合适的时机,揭穿夏晚棠了。
*
应珩离开沈昭月的院子后,先回了前院叫来府医,让府医检查沈昭月给他的所谓的坐胎药。
不过他并没有说是从何来的。
府医拿着小拇指大小的药丸,闻了又闻,还碾碎了放在嘴里尝,一番检查后回禀应珩,“侯爷,这药丸里的确有血腥味。”
“其他的倒没什么,确实都是对保胎有用的好药材。”
“至于人的心头血到底有没有那么神奇的效果,在下也说不准,在下的建议是最好不要让夏姨娘服用此坐胎药。”
应珩点头,“毁了这瓶药,另外开一个坐胎的方子,配好药交给本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