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如白驹过隙,一晃眼就是三日。
自打那日淑妃跟萧景明说了些没头没尾的话,再没传过他。
这些天里,就连每日饭食都是春桃来取。
萧景明倒也乐得清闲,毕竟谁想成天跟那疯婆子对线?保不齐哪天就被她以“谁让你先迈左脚”
为由,送去见了阎王爷。
韩老公这两日也没露面儿,不过萧景明可不敢大意。
那老阉狗是属壁虎的,指不定正倒挂在房梁上偷窥自己呢。
有回半夜起夜,他分明瞧见窗棂缝里闪过两点绿莹莹的光,吓得差点把夜壶扣自己脑袋上。
趁着难得的清净,萧景明便蹲在庑房后墙根琢磨起武学门道。
他从淑妃那得来的‘拂柳劲’,如今卡在了入门阶段,第一转的阴跷脉死活冲不过去。
这没师父带啊,真跟瞎子摸象似的,只能连懵带猜。
至于‘般若龙象劲’则更离谱。
这门外家功夫需要用药浴淬体,而那药浴方子所需的药材听着都像修仙小说里的。
就比如这什么"
千年寒潭边的并蒂莲"
。
在这冷宫里找这玩意儿?还不如指望御膳房给送佛跳墙呢!
“看来有必要发展些个人脉了,否则在这冷宫里真是一摸瞎。”
萧景明蹲在墙根,嘴里嚼着偷藏的蜜饯,眼睛却黏在院门口进出的烧火太监身上。
此时那烧火太监正往泔水桶里倒馊饭。
这小太监姓李,萧景明第一次来庑房时,还曾向这他借过石臼,不过这厮跟躲瘟神似的没搭理他。
经过这几日的接触下来,二人的关系也算是初步破冰了,至少说上了两句话。
但这小李子吧,也不知是惯来话少,还是为人就谨慎,往往萧景明跟他说三五句话,对方才蹦出几个字来。
小爷前世跑货运,什么难缠的人没见过?
就是收费站的小大姐,小爷也拿下过。
小爷我还真不信了,这世界上就没有我萧景明搞不定的人!
想到这,萧景明一把吐出嘴里的蜜饯核。
“我说李兄弟!”
他突然窜起来,端着炭盆边温着的银耳羹冲到廊下。
小李子吓得手一抖,木桶哐当砸在地上。
萧景明眼疾手快扶住桶沿,顺势把陶碗塞进对方冻得通红的指头缝:“李兄弟,这天寒地冻的,喝口热乎的暖暖?”
小李子狐疑地瞅他:“咱家没银子。”
“瞧您这话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