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锦薇这居然是她的巾帕?“宋锦薇的巾帕为何会在六爷这儿?”
六夫人越想越觉得不对劲,“先前我就发现好几回,六爷时常偷瞄宋锦薇,一双眼恨不得黏在她身上!
如今倒好,他竟是不藏掖了,竟然敢把宋锦薇的巾帕藏身上!”
红鸢啧叹道:“巾帕乃女子私用之物,轻易不会送人,二少夫人却将自己的巾帕送给六爷,二爷还在家呢!
她也不怕二爷知道了不高兴。”
“保不齐是李肃还没回来之时,她就已经暗中勾搭上了六爷,寡居了两年的女人,自然是空虚寂寞,不知检点,她勾搭别人也就罢了,居然敢勾引我的男人!
真当我好欺负?”
六夫人气不过,当即拿着巾帕去找老夫人哭诉,“大嫂,你得为我做主啊!
你瞧瞧你这儿媳做的好事!”
她将来龙去脉复述了一遍,彼时姚芸珠也在场,她一看六夫人过来,便猜到好戏要开场了,于是她交代嬷嬷将孩子给抱下去,而后才对老夫人道:
“姐姐她不是那样的人,兴许这当中是有什么误会呢?姐姐可是有夫君的人,她怎么可能勾引自家小叔?”
老夫人亦觉不太可能,“锦薇乃是国公府千金,大家闺秀,怎会做出此等有损声誉之事?”
六夫人不屑冷哼,“正所谓知人知面不知心,大嫂别把话说得太满,事实摆在眼前,这巾帕的确不是我房中的东西,所有的丫鬟婆子我都问过了,没人认这方巾帕。
大嫂,咱们是一家人,我也不想冤枉了她,你把宋锦薇叫过来,咱们当面对质,把话说清楚!”
六夫人坚持要对质,老夫人实在没法子,只能让人去将宋锦薇请来。
彼时宋锦薇正在房中看账本,前世她将自己名下的一些商铺交由李肃的大哥李继去打理,李继没少从当中捞油水,但那时她是想着一家人,没必要分得那么清,也就睁只眼闭只眼,并未计较。
可后来李继生了贪念,暗中自个儿开了铺子不说,还黑心的将她的铺子给掏空,李肃和姚芸珠坑害她和养子之时,李继只想着从中分一杯羹,根本没想过要帮她。
这一家子都是没良心的,是以今生宋锦薇不打算再继续让李继打理铺子,可若平白无故的收回他的职权,又说不过去,她必须找个正当的理由,所以才会暗中查账,暂时不惊动外人。
此刻她正在盯着账本细瞧,试图找出一些疑点,就在此时,屋外有人来报,说是老夫人请她过去一趟,有事询问。
宋锦薇将账本递给南梨,让其收起来,而后才让嬷嬷进门。
她问及因由,嬷嬷却不明言,只说到了就知道了。
若是寻常之事,随口一问,她们都会提一嘴,如若不肯说,多半是大事。
宋锦薇心下疑惑,却也不便推辞,遂起身更衣。
待她到得和寿堂,就见众人皆在场,李肃一瞧见她,双目盈火,当即冲至她跟前,扬声厉斥,
“宋锦薇!
你居然背着我给李明桓送巾帕?勾三搭四,不守妇道,简直丢尽了我的脸面!”
气极的李肃扬起手掌,朝她打去,然而下一瞬,他的手腕就被一把横亘而来的剑给挡住。
看到那把熟悉的剑,宋锦薇欣然回首,“梁安?你回来了?”
来人一身靛蓝窄袖劲装,正是宋锦薇的护卫---梁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