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想哭,我的……肩膀可以借给你。”
祁夜临说完,面上热的如同一只煮熟的虾子。
“我还是头一次听你说这么多……会安慰人的话。”顾朝颜摇摇头,拭去眼角的泪水,“有一句话叫温柔刀,刀刀致命,哭也是一种武器,可我不屑用哭当做武器来实现自已的目的,我要的是堂堂正正打败那些道貌岸然者!”
祁夜临鼓起勇气说了一通,结果没得到他想要的结果。
他的心一下子凉了半截。
甚至懊悔,自已为什么要说这么多。
“不过……”
细心的顾朝颜,又怎会没发现祁夜临的落寞。
她往前,双手环住他的肩膀,身体贴紧他:“如果真要哭,我更希望,我的眼泪是喜悦的,就像开门一瞬间,看到的人,是你。”
就在她说完,立马之时。
腰上多了一双手。
紧紧地抱住,不让她走。
顾朝颜勾唇,这人举动,永远比他的嘴更诚实,更主动。
“方才一时冲动,与刘大叔两口子,说我俩是相好,今晚我们就要住一个屋子了。”
祁夜临身体一僵,头微微抬起:“一个屋子?”
“是啊,当然,本宫才不会跟你睡一张床,你躺地下去。”
祁夜临怔愣几秒后,突然咳嗽起来。
“喂,你早不咳嗽,晚不咳嗽,现在咳嗽,什么意思?”顾朝颜捶了祁夜临一下,“你少装。”
“唔。”
祁夜临闷哼一声,下巴搁在顾朝颜肩头上:“可能这两天神经一直紧绷着,眼下找到你,松懈下来,浑身酸痛,没力气。”
顾朝颜抬头扫视他,见祁夜临浓眉紧蹙,眼有倦色,说话也是有气无力。
不像是装出来的。
“好吧,本宫不跟你争抢了,你睡床,我睡地上。”
“不行。”
“怎么?你晚上打呼噜,怕我嘲笑你,还要把我赶出去睡?”望着拉住自已的祁夜临,顾朝颜没好气道,“我要出了这个屋子,不就穿帮了?”
“不是。”
“那是什么,你倒是说呀。”
祁夜临有时候说话,真的很让顾朝颜抓狂。
要么嘴硬什么都不说,要么说的模棱两可,自已要绞尽脑汁地猜。
“你睡床,我睡地上。”
祁夜临说完,便翻身下床。
顾朝颜看他踉跄的样子,最终还是心软了:“算了,都睡床吧,当中放个枕头隔一下就成。”
“你确定?”
“祁夜临,你个大男人,怎么磨磨唧唧的。”顾朝颜气得把枕头甩在他身上,“你睡外面,我睡里面,晚上不许打呼噜,不许发出声音……”
“睡着了,我不知自已会不会打呼,呼吸也是有声音,没声音,我就死了。”
顾朝颜很想跟他打一架,可他真的是一本正经地在解释。
“睡觉!”
幸好,天气不冷,不需要盖棉被。
而且旁边躺着祁夜临这个一个大活人,顾朝颜甚至觉得有点热。
“被子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