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陆迢感觉到温拂的不对劲,她整个人像火炉一样滚烫。
她是最怕冷的。
冬天的时候手脚经常冰凉,一个人都睡不暖被窝,必须铺着电热毯才能睡个安稳觉。
陆迢抬手探上她的额头,果然很烫。
大概是这几天实在是太疲劳了,又是担心他的事又是担忧吴奶奶的身体,经历了亲人离世的打击。
现在一切结束,绷着的弦断了,她的身体也就承受不住这种负荷了。
陆迢披上外套打了水,拧干帕子放在温拂额头上。
他在家里找了很久,什么药都没有。
这可怎么办。
陆迢着急时看到了温拂的箱子,想到之前她外出都要在包里装那么多东西,立刻打开了她的行李箱。
真的有一个小小的箱子,里面放着些体温计、感冒药和止疼药之类的出门必备药品。
陆迢松了口气。
他心疼地看了眼温拂。
陆迢冲了感冒药把温拂扶起来,轻声哄着。
“阿福,醒醒,先把药喝了好不好?”
温拂完全没反应,烧的脸都红了。
“阿福?阿福?”
喊了好几声温拂都没有要醒的意思,陆迢只好喝了药渡给她。
兴许是这感觉很熟悉,温拂很配合的吞咽。
见她喝了药,陆迢又打了水给她擦了擦身子,在额头上贴了找出来的降温贴。
这样来来回回好几个小时,天都亮了,温拂的体温终于恢复正常。
陆迢这才起身离开。
温拂醒来整个人都绵软无力,身边没有陆迢的身影,但空气中有香甜的味道。
她张了张口,嗓子有些干。
一转眼,床头柜上放着一杯水。
喝了水,她穿上厚外套下床,四肢都没什么力气,得撑着墙走。
还没走两步,陆迢就开门进来了。
“怎么下来了。”
他大步过来抱起温拂将她放回床上。
“你昨晚发烧了,好好休息。”
温拂这才明白她为什么会觉得这么累,原来是发烧了啊。
温拂抬手轻抚陆迢眼角。
“那你昨晚是不是没睡好?”
“是啊,后半夜都没睡,待会阿福陪着我再睡会?”
“好。”
她下意识想道歉,可想起陆迢说的话又把到嘴边的“对不起”给咽了下去。
陆迢又试了试她额头的温度,把温度计拿了过来。
“你再量一次,我给你熬了粥,待会多少吃点。”
“好。”
生病的温拂像是刚出生的小刺猬,粉粉嫩嫩的,连刺都是软乎乎的,乖的没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