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怀景情况有所好转,墨竹和程诏也总算可以松一口气了。
于是就在清晨,程诏晨练结束后发现自己左臂上的伤口居然裂开了,正在他皱着眉准备重新换药时,房间的门猛然被人给踹开。
“你干嘛?怎么光天化日就强闯男人的房间啊?”
程炤看着横冲直撞冲进自己房间的香兰,惊吓之余,还将自己的散开的衣服手忙脚乱的给遮掩起来。
“来给你上药,不然还能来干嘛?”
香兰冷眼将手中的药给放下,看他一脸戒备的模样嫌弃的撇嘴,“有什么好遮的,白切鸡一个。”
“我诶?白切鸡?”程炤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眼神没事吧?我这样的身材你也敢说是白切鸡?真是瞎了你的眼。。。嗷。。。”
“疼!”
程炤吃痛地看着身前下了狠手给自己上药的女人,她居然直接用指尖戳了他的伤口。
“再敢胡说八道,我就废了你这条胳膊。”香兰将绷带勒紧后,直接转身离开了。
“真是个暴力的女人。”程炤心有余悸地揉了揉自己的伤口,“就不能轻点嘛。”
然而这时房外传来了墨竹的声音:“我看你倒是乐在其中。”
“说什么呢?”程炤罕见的怔愣一下,随后将眸光投向坐在窗台上的墨竹,“你一直在外面为什么香兰来的时候不提前告诉我一声,害得我都失态了。”
“还是那句话,我看你倒是乐在其中。”随后他便翻身离开了。
程炤一头雾水,“什么乐在其中?一天到晚不是不说话,就是老神在在的。”
沈梨初本来就是浅眠,被谢怀景冷不丁的触摸,迷糊着爬起了身子,“唔。。。殿下你醒了。”
“可还有不适感?”
谢怀景浅笑地摇摇头,正想劝她回去休息,却又被她按着身子给压在床榻上,“殿下现在还是要多休息,对了,早上还要再去服一次药。”
说罢沈梨初就转身跑离了房间,等谢怀景洗漱收拾一番走出房间的时候。
沈梨初正在廊下煎药,竹扇掀起袅袅白雾,在院外雪景的照耀下看起来格外的仙气飘飘。
忽然她的腰间缠上来一双手臂,谢怀景将下颌抵在她肩头,嗓音还带着病后的沙哑:“姝姝身上的香味倒是提神。”
“殿下莫要胡闹。”沈梨初耳尖发烫,忙不迭地去揭药罐盖子,随后隔着手帕将药罐中的药倾倒在碗中。
“这药还需多服用几次,方能痊愈。”说着,她手中搅动着汤匙好让这个药不太烫口。
沈梨初用指腹轻触几下碗壁,“好似冷却了不少,殿下喝时要注意。。。。。。”
话音未落,谢怀景已接过她手中的药碗一饮而尽,喉结滚动时溅出几点褐色的药汁,正巧落在她手背上。
沈梨初慌忙执起衣袖为他擦拭干净,谢怀景忽而轻笑:“忽然觉得这这次患病还挺好的。。。毕竟可以得到姝姝如此贴心的照顾。”
“殿下——”温热的气息拂过她腕间,沈梨初慌忙抽手,却不慎打翻了案几上的蜜饯罐子,惊动了在附近的香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