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梨初也搞不清楚为什么谢怀景会突然出现,更不知道他是何时偷听他们讲话的,又听到了多少。
但瑞金访人来客往的,他们两人这副模样属实是不大合适了。
于是她主动上前挽住谢怀景的手臂,“夫君可是来寻我的?”
沈梨初在身侧,谢怀景也只好松开了手。他神色冷淡,声音没有毫无任何起伏:“我见你许久未归,担心出了什么事,想着来寻你,却没想到会撞见这一幕。”
沈梨初面带浅笑的与他解释:“夫君误会了,我与周公子只是恰好遇到,并无过多关系。”
被心爱的女人当面澄清关系,周玉林这心里怎么会好受。注意到他神色的不对劲,程炤第一时间冲了过去将他给制服。
周玉林被擒在地上,带着希翼的目光望向沈梨初,“梨初妹妹——”
“打住。”沈梨初厉声喊道:“我原以为我已经同你讲的很清楚了,没想到你还是这么执迷不悟。”
“那我最后再告诫你一遍,我从未心悦过你,而且我已经嫁人了,我的夫君对我很好,那些不该有的心思尽早断了吧。”
周玉林的父亲和沈太师关系匪浅,沈梨初也是不想为父亲添麻烦,只得尽量说出这些话,希望他能够想开点吧。
“梨初妹妹,这不是你的真心话对不对?”
很可惜周玉林并没有将她的话给听进去,依旧是那副深情地模样缠着她。
谢怀景不动声色地打量着她,注意到她眉眼间尽是烦躁之意,心中的怒气才减少了几分。
沈梨初不想再搭理他了,攀着谢怀景的手臂撒娇道:“夫君,今日的戏曲好似一般,我们还是早些回去吧。”
“既然夫人不喜欢,那我们便早些回去吧。”
谢怀景不管还跪在地上苦苦喊着沈梨初名字的周玉林,单手环住她的腰十分强势地拥着沈梨初离开。
等回到了马车上沈梨初还能感受到腰间的力度并没有减轻,她动手拍了两下,“殿下,您弄疼妾身了。”
“疼吗?在孤看来你还是不够疼。”
“殿下说的是什么话?妾身不懂?”
谢怀景一手禁锢着她纤细的腰肢,一手捏起她的下巴,他眸光冷凝,眼底泛起一层暗涌的怒意,“他说的话可当真?”
他?应当是周玉林说的要娶她为妻的事情。
沈梨初美眸含水,小幅度的摇了摇头,“全是假的,妾身与他根本没有任何情谊,这都是他的一厢情愿。”
闻言,谢怀景才堪堪收回了捏着她下巴的手,觑她一眼,“可孤怎么瞧着,他对你很是情根深种。”
“那又怎样?就算是情根深种又如何,妾身不是依旧不曾心悦他?”
“那姝姝心悦何人?”谢怀景终于问出了盘绕在他心尖上的问题。
方才他躲在暗处偷听着周玉林和她说话,他清楚地听到了周玉林问她是否心悦太子殿下,可沈梨初呢?完全没有回答他,甚至于说对于这个问题十分漠然。
这不是谢怀景想要看到的,哪怕只要沈梨初有一丁点的表现出心悦他,他都不会这么气愤。这种漠视的感觉让他觉得自己并没有得到沈梨初的重视,为此他才会那般生气。
沈梨初没有想到他会这么问,但还是脱口而出的一句:“自然是殿下了。”
她的脸上依旧是那副柔美的浅笑,可谢怀景却看得出来她是在敷衍自己。
“这是姝姝的真心话?”谢怀景丹凤眼眯起,带着审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