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半雨声骤急。
房间内云雨初歇,时有微偎在沈皙白怀里,小手搭在他胸口,静待身上的潮热散去。
沈皙白揽着人问,“有心事?”
刚才她明显有些心不在焉。
被他大力唤回来之后,又极力想配合他。
主动取悦。
可凭她学习的理论知识来进行实操……
沈皙白成了她手中的试验品。
一想到刚才她笨拙又着急的样子他就想笑。
时有微听见他喉间压抑着笑,仰头望了他一眼。
薄唇微微弯着,锋利柔软了些,高耸的喉结克制地颤动。
沈叔好像又开心了!
房间里留了一盏台灯,光线昏暗。
刚才与他缠绕时,时有微清晰的看见他眼底的霸道和激烈。
他可真是,床上床下两副面孔。
平常强大,安全,可靠。
一旦沾着她就变得巨大而可怕。
时有微像条蚕宝宝一样往上蛹了蛹,蛹到跟他视线平齐的位置。
抬手抚了抚他的眉眼。
细嫩的指尖轻触他燥热的肌肤,轻缓游移,缠缠绵绵描画他的轮廓。
“沈叔,你要是不开心,可以直接告诉我的。”
她瞥了一眼枕头边上用空了的超薄盒子。
“你要是想要孩子,那等妈妈康复,我们回兰城再……”
沈皙白有些颤抖。
小姑娘竟然为了他退让,愿意委屈自已!
心里很开心,但他又怎么舍得她受委屈。
“你想要孩子吗?”他打断她,“昨天不是说以后再生,为什么突然改变主意?”
“嗯……”她垂下鸦黑的长睫,思索着该怎么说。
沈皙白握在她腰上的手稍稍用力,“看着我说。我要听实话。”
他指间的戒指硌着她了。
时有微慌慌张张抬眼对上他深邃的眸子,脸蓦然就红了。
突然就想起领证那天被他抱在怀里,也是这种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