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计划是跟着大部队一起回,但想着走之前去看一次湘遇,便又跟团里打了招呼,自已回。
来到银行门口,她头发梳的一丝不苟,工作时整个人都在发光。
“姑姑。”
跟她挥手打招呼,两人选择去喝杯咖啡,她下午的机票,时间来得及。
从一进门,湘兰升就察觉到她情绪不对。
“喝卡布奇诺还是拿铁。”
妇人开口:“拿铁。”
“好。”
等点完单转身,她发现身后的妇人眼眶红了一片。
“怎么了?”
湘遇比湘兰升矮一些,将她整个人拥进怀里,小小一个,又瘦,抱起来也没几两骨头。
“对不起。”湘遇明显情绪比较激动。
湘兰升知道她这些年不好过,太委屈,婆家人都不理解她,儿子也不上道,她累,她明白。
任由她抱着哭,她拍着妇人的背,帮她顺气,有几个瞬间,她好像看到了爸爸的影子。
他们两兄妹太像了。
服务员拿着纸轻轻走近,湘兰升点头谢过。
因哭泣而轻咳了一会儿,半晌,湘遇发泄完情绪好多了。
“当初曾老太太接你走,我是既想留你又不敢留你。”
“我明白。”湘兰升知道她的难处,她不怪她。
服务员上了两杯咖啡。
“签字了吗?”
湘遇点点头,神情很轻松,像是死了一回又活过来了。
“后面怎么打算?”
“想去散散心,”她眉宇间终于露出点笑,“想去看看雪山,常年困在洛城,我还没怎么见过雪。”
“为自由干杯。”
二人碰了碰,前所未有的松弛。
湘兰升笑着说:“以后想来盛京随时来,我买房了。”
终于有了个属于自已的房子。
湘遇点点头,为她感到高兴,还好当年曾老太太接走了她,不然在权家,她不敢想象会把她养成什么样子。
沉默了半晌湘遇还是踌躇开口,“我替权茂给你道个歉。”
湘兰升摇摇头,带着释然,“他是他,你是你,我从来没把你们连在一块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