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团里上班一周后生物钟终于调回来。早上崔姨还细致的嘱咐她带水杯,时不虞从楼上下来,不慌不忙系着领带。
从国外回来她给他挑了好久的礼物,差点烧坏脑细胞。跟人选礼物真是个脑力活,特别是像时不虞这样的人,不缺任何东西又淡泊名利,最后只能从他日常使用度最高的东西入手。
他一般都游历在一些较大严肃的场合,仔细选了两条深色系领带,深蓝带条纹还有一条黑调中夹杂点灰,低调又显高级。不会出错。
她去意大利一家专门做领带的店面选了好久。
两人吃了饭一起出门,郑秘书早已等候多时。
湘兰升正想离开,他一把牵回她的手,开口:“领带没打好。”
她仔细看,好像是有一点点歪。不过应该不影响,他太精益求精了。
时不虞撑着脖子,那意思不言而喻。
“我不会系。”她蹙着眉说。
“我教你。”他丝毫不着急,并极其有耐心。
“左上长,绕一圈,穿下去在绕左边,一摸一样的操作,”他怎么说,湘兰升怎么做,“拉紧一些,长的那一边再穿过来。”
今天她穿了条浅杏色长裙,整个人靠近都是香的。发丝密黑如绸,画了眼妆,凑近更好看,眼大而含水,眼线微微上挑,眉宇英英。
“好,调整好形状,往上推推。”
经过她初步尝试,看似有模有样,可男人开口,“不舒服,脖子一圈感觉憋的慌。”
“是吗?太紧了?”她问。
时不虞没伸手帮忙,“应该是。”
垂着视线见她神情认真又可爱,盯着领带似在复盘是不是哪一步没做对。
“重新来一次,”他从容自若开口,见她未动,他又说:“郑秘书在等。”
湘兰升瞥了眼车,突然反应过来,他好像就是故意的。
明明早上赶时间,他也不帮帮她这个初学者。
伸手又将领带解开重新打一次,手指不小心碰到他凸起喉结,视线里,它滚了滚,似乎还有吞咽声。
“好点吗?”她调整到合适位置询问。
“后面,后颈的位置。”男人边说边垂下高挑身型,低的跟她四目相视。
湘兰升伸手环着他后颈,宛若抱着他一般,翻起衬衣领子检查,带着警示十足的语气问:“现在呢?有没有好一些?”
他终于笑开怀,几乎是耳语,“太太心灵手巧。”
气息痒痒的像羽毛拂过耳畔,湘兰升嗔怨的瞪了他一眼,明知道她耳朵最敏感,一大早逗她开心。
“走了。”她转身去开车。
“我送你吧。”
“不用。”她回应,大步向爱驾走去。
他等她先走,冲驾驶座游刃有余的女人说,“路上慢点。”
郑秘书目睹了全过程,此刻后排的男人又恢复了以往的清肃,丝毫没有刚才那种“孔雀开屏”。
只是今天照镜子的次数多了,调整领带的次数也多了。
郑秘书跟在他屁股后面一天,不知是谁眼尖儿的夸了句:您领带颜色不错。
他回应:“太太选的颜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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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午饭时间,湘兰升和慕容去了食堂,顺便八卦,谁又要离职了,谁的关系又想塞人进来什么的。有个八卦的朋友挺好,她不用去打听就能知道好多消息。
这个月演出少,下个早班开心。才擦拭完琵琶,瞿慈清打进来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