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头,视线里他轻侧着头,暖光打在脸颊鼻翼一侧落下灰色,双唇因抿过水润潋滟,还有那玉质般的喉结,上下滚动。
“你躺着,我去锁。”
片刻温热离开,她心快要跳出嗓子眼。
不受控制的,求它停下来都不好使的那种。
打好地铺,二人谁也没再说话,床上人呼吸渐匀,她睡了。
地上的人辗转难眠,鼻尖老是钻进一股淡淡清香味,像是绵延无边的小雨,促使人心底藤蔓疯狂生长。
终于,不知到了什么时候,或许月亮都打了个盹儿,他轻轻开口叫她名字,无人应答。
时不虞起身,站起来向大床靠近,手伸进被子里,找到衣服入口从她右侧后背摸上去,果不其然,一条长疤痕在他手指下。
他顿住动作不敢使劲,心脏骤然绞得喘不过气,像赤身裸体走在长满倒刺的荆棘丛里。
轻轻抚上片刻,缓缓开口:“疼不疼?”
回答他的是无尽的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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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她起床,地上已经没有人。
快速洗漱下楼,瞿慈清做了拿手的发面肉饼,配上小米红枣粥,外加一些水果,丰盛的早餐。
进餐厅,她先看了一眼时不虞,眼底有些青黑,一看就没睡好,下次还是她睡地板吧,她年轻,身体好。
“慢慢吃香香,不着急啊。”
她笑着答应,默默吃饭。
“崔姨做的饭菜合不合胃口?”
湘兰升点头:“合,崔姨手艺好。”
“那就好,放假了跟不虞回来吃饭。”
她答应后,时间有些来不及,跟瞿慈清说了再见就出门了。
“你还不走吗?”
时不虞咬了一口肉饼,细嚼慢咽,“我还没吃完。”
“香香都走了你还慢拖拖的。”
人在无语的时候真的会发笑。
“昨晚没睡好?”她问。
“嗯。”
瞿慈清笑了笑,一脸懂的样子,“我让崔姨给你们俩多熬点汤。”
“我吃好了。”
不等老太太再说什么,时不虞也出了门。
她默默看着他出门的背影,昨晚还挺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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