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该答应他的,男人不经意露出的强势与霸道有些吓到她。他似乎变得不好说话,也不顾她此刻是不是石化。悠悠试探只是刚开始,之后牙齿被撬开,陌生的触感让她做不出得体的反应。
手指尖麻到捏不紧他的衣服,气儿也憋的难受,脸热的在爆炸边缘。他口中的红葡萄酒味儿在二人口腔中化开,连带着脑袋也晕乎乎的。
想开口说话,反而让他有机可乘,最后只剩下嘤咛与哼唧。
直到她费力推开他,大口呼吸,她又活过来。
在他低处视野里,女人两腮镶红,干净瞳孔也洇上一层水膜,红唇嘟嘟,整个人又娇又媚。他似被她模样勾的还想故技重施,然而却被湘兰升捂住了嘴。
“不是说好的一个吻!”她瞪着他,眉毛都变得弯弯的。
视野里是剑眉星目,捂住了嘴,话语疑似能从眼睛里跑出来,情真意切势不可挡。
喷洒在手心儿里的呼吸都是烫的。哪儿哪儿都是烫的。
这一切好像有些突然,太快了。
直到小腹一股熟悉感传来,她眸子倏地睁大,“时不虞。”
男人挑眉询问。
湘兰升推开他去了洗手间,果不其然,接吻接到来大姨妈她是第一个。
踌躇踱步到浴室门口,打开门,他徐徐过来。
见她将不方便挂在脸上,他懂了。
“我去买卫生棉。”他说。
湘兰升却莫名红了脸,长这么大没跟男人讨论过这个话题,有些难为情。
“我自已去,”她往门口方向走,呢喃道:“你去又不懂,还不方便。”
时不虞拉回她的手,他似乎现在脸不红心不跳的跟她有肢体接触。
睇了她小腹一眼,他开口:“你怎么去,还是我去。”
抬头而上,他嘴角挂着爱抚的笑,悠悠:“帮自已妻子买贴身的东西有什么不方便的。”
待他走出门,湘兰升从他的话里回过神来。
这个男人。
莫不是在外面真的有女人?
一切都太过熟练。
牵手、拥抱、接吻,还有细致到过分的买贴身物品,他做的得心应手。
伸手碰了碰唇角,那里似乎还很灼热,他太会亲。
湘兰升坐在沙发上,背脊松弛靠着柔软的靠背,眼睛盯往一处,也不知道在想什么,放神好久,直到他进来。
门口身影坚实高大,随意简约的夹克外套穿在他身上挑不出毛病,他像个天生的衣架子。视线往下移,他手上提着给她买的东西。好看有型的嘴角始终扬着笑,似春风般温暖。
这一刻她明白,原来靠时间来遗忘的人是经不起见面的。
纵使那过去的两年是真实存在,可她又看到他的脸。
周而复始的时间啊——好像没有放过她。
睇她有些抑郁的瞳孔,时不虞走近低声询问,“不舒服?”
湘兰升摇摇头,进了浴室。
他看离去的背影,心止不住沉闷,还是太快了吗?
这一晚,他将手放在她小腹上,整整一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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