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鱼酿?”周桐的脸色已经彻底黑了几分,原本假意的笑容也消散无存,“白泽大人恐怕是听了什么传闻吧,只不过,这人鱼酿不过是天虞山庄的一个传言罢了……”
“我倒是不知,这人鱼酿有什么样的传闻?”满小九见对方终于不再客气,倒是更开心了几分,“可我却听闻,这天虞山庄曾经真的出现过人鱼……”
“是么?!”周桐的脸色飘忽不定,似乎在思索着什么,“愿闻其详。”
满小九嘻嘻一笑:“这还得从天虞山庄的由来说起……”
”传闻,这天虞山的山泉颇有名声,自古以来天虞山附近的居民,也利用这山泉酿造酒水用以生计,倒也是让这天虞山越来越有了人气……然而,有一年山泉忽然干涸,泉水见底,而在泉眼处有一尾泛着金光的鱼。就在这时,天虞山来了位道人,对附近的人说那尾鱼是天虞山泉的泉神化身,只要好好供奉就能重新拥有山泉,并且山泉将永远不会枯竭……”
“村民信了道人,盖了做祠堂,并在祠堂内建了一个池塘,将这尾鱼豢养了起来。当鱼被供养了起来,山泉也开始源源不断地续上,而且有传闻只要喝了天虞山泉的人,都能无病无灾长命百岁,从此祠堂更是香火不断,天虞山也变成到了负有盛名的天虞山庄……”
讲到这里,满小九停顿下来,举起酒杯又喝了一口。周桐的眼神中似乎有一丝犹疑,不知道满小九究竟在打什么主意,竟然讲起来故事,但也只能赔笑道:“这个故事倒是很精彩,可惜我并没有听说过,而且天虞山庄也没有什么祠堂……”
“你那时还没出生呢……没听过也很正常,因为后来那座祠堂被村民给毁了……”满小九笑了笑,虽然以他的外貌,叫那满脸沧桑的周桐为爷爷,在外人看来都没有丝毫问题,但是听他的语气,似乎像是在和小辈在说话一般,颇有倚老卖老的架势。
“哦?毁了?……”周桐脸上看不出表情,若有所思地问道,“不是说很灵验吗?怎么又毁了呢?”
“不急,我容我慢慢说……”满小九默默地伸出手指,轻轻敲了敲桌子。
“天虞山庄自从供奉了那尾金光鱼,整个村里都风调雨顺的。而奇怪的是村里人换了一批又一批,而池塘里的鱼却依旧如初……渐渐地,越来越多的人相信这条鱼是长生不死的龙鱼,只不过谣言却越来越多,而年轻一辈更多的却是不屑。即便如此,每五年村里,依然都派一个青年,去专门养护这尾鱼。直到有一年,到了轮换的时候,原本应该守在祠堂的青年却消失了,而祠堂里的那尾神鱼也一并消失了!”
“一开始,村里的人都不是很着急,毕竟时间久了,村里的年轻人已经不像老一辈那般在意这个祠堂,毕竟口口相传的感情会越来越淡。然而,没想到就在那条神鱼消失的第三天,山泉却肉眼可见地干涸了!这下,村里的人真的慌了,疯了一般地找那个失踪的青年以及那条鱼,将祠堂给砸了,掘地三尺地想挖出神鱼,哪怕是鱼骨头都好……这一找就找了整整3个月,甚至为此报了警。但是即便如此,还是没有找到……就当众人绝望之时,那个年轻人却带着个漂亮的媳妇回了村里。”
“说来也奇怪,正当村民打算找青年刨根问底时,山泉却又忽然间恢复正常了……然而事情却没有就此平息,不多时就传出了谣言,说青年偷走了神鱼,并且将神鱼给吃掉了!目的就是为了能够长生不老……也有传言说是把神鱼卖了,赚了大钱,否则就凭青年一个孤儿出身,怎么能讨到那么漂亮的小媳妇!”
不知是满小九故事讲的太好了,还是因为周桐是第一次听到这个故事,他竟然听得入迷了……